?原本那团子白雾朝着旁边疾冲而去,这一口阳血不偏不倚正好喷到了头上,顿时那白雾就是一阵抖动,也不跑了,停在原地哧溜哧溜的冒烟!
这下我也不急了,捏出个文武笔就在地上画了个圈,两边把符纸一贴咒文一念算是了事,然后紧赶着就给桑榆他们帮忙去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魂魄还在四面乱窜呢,我可不敢单单让桑榆、王熙俩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就不太好了!
我刚准备去搭手呢,结果转神就看见那场中五鬼正在哗哗的飞舞,和那些冤魂厉鬼打成了一团,旁边桑榆一个劲的施法,我把杀神刃转到右手捏着,左手一画阴阳神雷就开扔!
那些冤魂厉鬼原本就不怎么受得住,我再怎么一加上去那简直是火上浇油,顿时散成了一团子飞火蛾子,那叫一个乱七八糟抓都抓不住——我和桑榆顿时大眼瞪小眼都慌了!
你说这么多冤魂厉鬼的倒不是处理不了,可是都一个劲儿的乱飞,那边还有蹭蹭蹭开溜的,俗话说英雄难抓千只鸡,你叫我俩怎么办好啊?
看!那边俩王八蛋已经找到了路子,眼看就到了缝隙边上准备闪人——“别跑!”我嘴里叫着就朝前冲,没想到才两步冲出去,脚下一软,差点就把自己摔了个狗啃泥!
哎!我都忘记自己脚上还带着伤呢,步子一跨大就把自己给卖了。网
但我刘辟云毕竟是刘辟云,怀着一颗忧国忧民之心那顾得上自己啊,当下还喊了:“桑榆,赶快的拦着,别叫那东西给跑了…”“别急!我来了!”
结果桑榆没答话旁边王熙居然嚎了起来:“卞七,上!”顿时就看见一团黑影呼呼飞着扑了过去,黑影还没到已经是两条飞天锁链冲出,卷裹两鬼魂的脚踝朝下猛然就是一拉!
顿时那俩货被哧溜甩了回来!
咿?那御神卞七找着了?
一回头,我看见王熙手中拿着刚才那碗清水正洗着呢,手中几个血疙瘩看样子像是才从池子中摸出来的,瞅瞅就是那几个佩饰——旁边放着个洗干净的,看样子应该是卞七的。
卞七出手可就简单多了,接着又是无天无地俩货,还有小筒子也一旁偷偷摸摸的敲着闷棍,没几下就把这群子冤魂给处理了。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说‘术业有专攻’对吧?你说人家卞七抓鬼就是比我们专业,那出手又准又狠,三下五除二就清理了一大片。
这边有他们我自然就没事了,转过头去看刚才处理的白狗老太太——嘿!圈中还真是显出了原型了!
现在圈子里面自然没有什么白狗啊老太太的了,就看见一只全身灰白秃斑遍布的黄皮子,骑着只骨骼奇大的老狗。那俩货都瘦的是皮包骨头,身上毛差不多已经掉光了,只剩下一张老皮包裹着身子骨。
那黄皮子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咕噜噜转着四处乱瞅,身下老狗也是一个劲慌乱无比的原地转圈,稍稍一抬脚跨出圈子就嗤一声冒起了青烟,看上去我这东西正好克制住了它,一时间已经看不见那种嚣张的表情了,剩下的光是惊慌失措和魂不附体了。
我伸手拎起根棍子就走了过去,嘿嘿冷笑着举过了头顶——说是不想把这货一棍子敲死那叫假话,真心是想要取了这货的性命,没想那老黄皮子一下子从狗背上给跳了下来,匍匐在地上口吐人言:
“大师饶命啊!”
这他妈也太讨厌了,居然来了只会说话的黄鼠狼,这倒叫我不好下手了!
旁边桑榆凑了过来,眼角一挑,“哟,抓住这东西了?”斜着眼打量了几下:“没想到是这个东西——辟云,你准备咋办?”
我还没答话呢,那老黄皮子接着又叫了起来:“大师别杀我!您要什么都行,只要您饶我这条命,那我就算给您看家护院也心甘情愿啊!”
这货多半认为这条件算是给的高了,眨巴着眼睛等我答话呢——其实也真是,以前很多时候就有那些修道之人收点什么山精野怪弄做护院的习惯,一是积德行善,二是那些家伙也顺便沾沾道气早日修得正果。
但是这货不知道的是这个:我家里早就有了俩玩意儿了,而且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神兽貔貅,另一个也是凶兽之主饕餮…你说个要死不活的黄皮子我还真是看不上眼!
“你倒是想得美!”我呸就是一口唾沫:“你愿意老子还不干呢!你说,除了吃喝拉撒能干吗?老子家里俩牲口可比你有用多了,我还不是没当回事?”说完我点点头:“还是杀了算了,以绝后患是吧?”
“有道理!”桑榆点头,“杀了好,杀了好——至少也能掏个内丹之类的出来吧?”那眼神脸色一摸子的神往憧憬:“回头弄成丹药给爷爷,多好啊……”
我们这边一唱一和的勾勒美好未来,那黄皮子倒是全身不住的哆嗦,你看,原本以为自己这条件杠杠的,结果那点希望之火才出来就被啪的拍死了,心中那个害怕啊、哆嗦啊,差点把自己剩下那点毛都给抖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