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我终于清晰的见了山川河流:一道弯曲的河流从群山中奔腾而下,然后顺着山峦朝着右边一拐,接着是两座大山只见——我刚到这里,教授的拐杖在冰面上重重的一敲!
“咔!”
那冰块直接碎成了片落了一地,黑石板又重新恢复了淡然就像是普通的岩石一般。
“哈哈,刘先生,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教授把石板夹在腋下,“你,你居然偷我们的秘密!要是你记住了,那我岂不是不能把你放了?”
这时候那家伙还在试图继续忽悠我,这他妈是心理战么?
“教授,教授!”
约瑟夫突然叫了起来。
我和教授同时把注意力转到了那石壁上,
腐肉已经从石壁上大片大片的剥离下来,露出那被腐蚀发黑的石墙,上面一个长条状的凹槽明显和石板的大小相仿,应该就是最初放置石板的地方了。
在它旁边的墙上刻着的蚯蚓文显然要粗糙很多,划痕不深、文字不规整,应该不是出自工匠之手而是个人,也就是所索勒亲笔。
教授仔细的读了几行不由哈哈大笑,“不出来这索勒还是如此有意思的一个人。刘先生,你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吗?”他一字一句的读道:“这是那家伙的三戒四引——来,我给你读读。”
“指引之石不能被阿依汗(月亮)的光芒照射;不能触碰先祖的灵魂;不能跨过金羊的头顶,这就是这块石板的忌讳——刘先生,你怎么?”
我微耸肩膀表示无所谓:“这个我倒是没有研究,你怎么说了。不过我认为这再怎么都是种习俗,你到时候遵守就行了。”
“对对对,教授,”约瑟夫倒是出声附和我:“这种东西总有点神秘的,到时候您小心点就是了。”他陪着呵呵笑了几声,估计也是进来之后把自己吓着了。
“这点你们不用强调我也知道——好了,四引也给你们说说,免得到时候不小心弄上去了:,这里说的是有四种东西不能让石板碰到…呃,要不就算了,回头给你们说吧。”说这话的时候他了约瑟夫,其中自有深意。
这出尔反尔让我突然就清楚了,这里必然有几种东西是让石板失效的方法,而现在教授就是告诉约瑟夫不能让我碰到,免得到时候把石板毁了可就难办的很了!
“好了,我们回去再。”教授很快收回目光笑了两声,“大家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他话是这么说却没有迈步。
与此同时约瑟夫一个手势,两个士兵和他手里的枪都抬起指着我,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刘先生啊,还是麻烦你在前面带路吧。”
虽然是商量的口味,可那态度不容很坚决——其中的意思明白了:现在这石板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但是有些时候又怕你顺便毁了,所以现在让你走前面免得偷袭我们,明白?
按照他们想的,我只要走在最前面被大家监视起来就安全了,保持一定距离可以避免我突然发难或者做点小动作。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他们自己人,出去也有人提防,算是上上之选。
争辩无用也就不必多费口舌,我笑笑,随手捡起地上一盏灯就朝外走去。
我身后是约瑟夫和其中一个士兵都举着枪,教授其次,最后面又是个士兵断后,可以说我是什么机会都没有的。
走出这个篮球场大的地方,我心里突然有了点模糊的感觉。
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就像动物躲避地震的先知能力,可惜我一时间抓不住究竟是什么。
边走着我就在脑海中边回响,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甬道口。
现在我们人少了军用电筒用得少,不像开始的时候到处都照的雪亮,人影在甬道中随着我们走路的节奏左右摇摆,搞的整个气氛就像是船上一晃一晃的。
作为最前面的人,我自然不会大意,手中的电筒也是不断在墙壁、甬道顶、地面四处照射,手中握着杀神刃小心翼翼——我还是怕前面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
谁说原路返回就没事了?
在甬道出来石台的那里我稍微停了停,用手电左右观察有无异状才继续,但是出来之后我突然发现对面的石台上居然没有人!
教授留下的那个叫苏西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在!
这是个机会!
现在约瑟夫和我拉开的距离大概是四五米,他们大概对苏西太放心了,所以根本没有想到对面居然会无人接力——这是个最好的时机,也是我动手的最后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