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然速度还是不快,但是二十来米也只是一两分钟的事情,现在可耽误不得——“走啊,阿拜!”木合塔尔急了把他一拉:“我们只能逃走!”
“逃走?那我们的牲口呢?”阿拜恨恨的盯了一眼也知道事不可违,猛跺一脚抓过另外三四只枪,“你带着大家先走,去把牲口都放出来,我来拖拖时间!”
他连着两枪算是出来了,虽然怪物再不会被打飞,但是中枪总能拖延一下——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能拖得一秒是一秒。
“好!”事态紧急由不得耽搁,木合塔尔随口点了两个人去把牲口放出来,然后把手中的枪往阿拜江身边一放,带人冲到了南面烽火台废墟这里。
不少族人也把充填了子弹的猎枪放到了他的身边。
烽火台废墟残破不全有几个豁口,但是这里已经早早就被一些木板和积雪堵了起来,现在木合塔尔带人冲到这里直接三脚两拳就拆出两三人宽的通道,“成了!牲口呢?全部赶过来!”一边吼着一边又冲向了另一个豁口。
后面大群的羊马已经被赶了过来。
潮水般的羊马嘶叫着冲出去,间中夹杂着阿拜江那边砰砰的枪声——木合塔尔转过头一,那围墙上面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
“砰!”又是一声枪响!
阿拜江直接把枪顶在那怪物的头上扣动扳机,伴随巨响那怪物的脑袋中间被打出来茶杯大小的窟窿,直接透光摔了下去!
“阿拜,你也走啊!”
木合塔尔翻身上了匹马大声喊着朝他冲了过来,“来,上马!”
他从逆着骑马朝外冲的人流,艰难的靠近了围墙,但是阿拜似乎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动静——木合塔尔才一碰他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脸上露出种诡异无比的绿灰色!
“海牙木,咋啦?”他连忙跳下马来把阿拜扶起摇晃,“你怎么了?”
阿拜没有说话,身后又出来种呜呜咽咽的声音!
黑羊怪又爬上了围墙!
木合塔尔猛然一咬牙抓起身旁的猎枪,转身朝外面一撞——那枪筒‘哧’一声捅进了身后怪物的身体里,就像是滚烫的刀子切进牛油中一样!
“呜呜…”黑羊怪张着嘴把手伸了过来!
眼前这家伙就像是个被扔进硫酸中泡了再拖出来的腐肉一样,全身都是黏糊糊红褐褐的血肉,有些青筋血管挂在上面,到处都是黄白色的脓疱和黑色的死肉,身上一条条手指长短的肥壮尸虫在四处蠕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一只下来!
木合塔尔吃惊之下直接就开枪了——砰!
黑羊怪照例是朝后连退两步。
木合塔尔也顺势退到了阿拜江身边,但是还没等他准备好再次开枪,感到脸上痒的厉害!
似乎有什么粘到了头上?、
伸手一摸:血糊糊粘不拉几的一把,中间甚至还有只尸虫在蠢蠢欲动,伴随着一股子冲天臭气,就像是抓了一把冒着热气的大便…
他心中一阵恶心,连忙就把手猛甩了几下然后在雪堆上擦手——但是,他的手还没伸进雪堆,突然感到脑袋一阵晕眩…木合塔尔直愣愣的摔到了雪堆上。
全身已经失去了直觉,但是眼睛仍旧见那黑羊怪再一次走了过来…
“完蛋了!”
要说这尸体成为腐尸的速度之快,我倒是不陌生:师傅给我讲过要是魃的腐毒之气过重,那么尸体**速度会很惊人,几乎是咬人之后几小时烂得就和埋了十多天的尸体差不多。
来还是天气延缓了**的速度。
我搞不明白的是这玩意儿到底要去那里——你吧,我们先是绕了个大圈子朝北,然后又转个弯向西继续前进。这货起来已经走了很久了,所以我们事隔这十多个小时还真是不好追。
偏偏雪地上速度又提不起来!
这个腐尸是第一时间要处理掉的,就算现在不害人,等到了明年春天冰雪融化也是个麻烦事。这一片多是放牧为生的哈萨克族,腐尸随便毒害几个,不说是引起什么大规模瘟疫,但多少会死不少的人。
现在有两个对手:一是那腐尸,说起来恐怖其实威力不是很大倒是简单;二是那咬死徐定国的正主,这才是个头痛的问题。
当我们开始追击的时候还是下午,所以我决定叫桑榆和王熙、巧云先回去,一是说钾盐公司驻地只有小黑在那里不是很稳当;二是不愿意他们受这种罪。
可是这事情一说出来反对的倒是桑榆了,她坚决要求跟我一起去追查腐尸——“要想我不去,除非你现在把我打趴下!”
桑榆如是说。
好吧,只能把桑榆和十三少换了位置由郑曲带他们回去,大白天又有个老新疆带路,估摸着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刘双银带着我和桑榆一追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夜晚来临才听见了远处有炒豆一样的枪声。
雪地上那拖着腿的痕迹也是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