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通讯器里响起了特工的回应:“以赛亚-巴顿,前苏格兰警官学院犯罪心理学高级教授,分裂型人格障碍精神病态患者,擅长完美犯罪,他罪犯人格犯下的罪,教授人格都破不了案,而且他现在应该出现在英国一处精神病院被限制人身自由,而不是出现在丹麦哥本哈根国际机场。”
“但是他现在就在我旁边的桌上喝着咖啡,在哥伦比亚期间,蒋震让一个叫菲利普-施密特的男人去英国见他,但是那时候蒋震根本不可能预料到现在发生了什么,更糟糕的是,除了以赛亚-巴顿,蒋震还让菲利普-施密特联系魔方小组,退役情报人员关爱协会的吉米-史密斯,炸弹专家史蒂夫-马顿,战斗大师韦斯-德斯,把这些人的照片调出来,让我们的人确认他们是否在机场,老天,如果以赛亚-巴顿负责策划,魔方小组负责网络支持,吉米-史密斯,史蒂夫-马顿,韦斯-德斯负责执行整个方案,哥本哈根机场就准备夷为平地吧。”珍妮特的脸色明显有些变了。
这些老家伙的能量如果一旦释放,影响力简直不可想象。
利口乐不可能请出这些老家伙帮蒋震才对,但是现在,以赛亚-巴顿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旁边。
“你猜对了,珍妮特,我们根据照片已经发现了吉米-史密斯,史蒂夫-马顿,韦斯-德斯,他们全都在机场内,共同点就是,他们全都在喝咖啡,在不同的角落喝咖啡,我们怎么办?控制住他们?”通讯器里的特工语气也有些紧张。
“尽可能尝试查出他们的手机频道,或者观察他们的联络方法,我猜他们再等蒋震的命令,蒋震可能目标根本不是莎拉,而是我们,他故意用莎拉引诱我们来这里,然后彻底解决我们。”珍妮特开口说道。
就在这时,以赛亚-巴顿转过头,看向珍妮特:“恕我直言,夫人,您的伪装非常失败,我是以赛亚-巴顿,很高兴见到你,你在等什么人吗?”
珍妮特起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以赛亚-巴顿看看旁边两桌负责看守自己的英国警察:“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我不能忍受一个失败的伪装者在我身边装模作样,放轻松,我下个航班就回国。”
……
就在珍妮特和她的人被机场突然冒出来的几个老家伙吓到有些不知所措时,蒋震已经愉快的和丹-朗费罗,莱斯利-朗费罗两个人分手,在距离领事馆还有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提前下了车,和莱斯利-朗费罗约定在尼日利亚见面。
看着蒋震消失在街道上,莱斯利-朗费罗看向自己的父亲:“你觉得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当然,我的女儿,不过那时候你见到的,也许是蒋震,也许是另一个人。”
蒋震下车之后想了想,拨通了珍妮特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起的时候,珍妮特深吸一口气:“哇哦,弗兰克,你该不会不清楚,现在大家都在想要抓到你,这个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不太合适。”
“珍妮特,我自从离开美国之后,一直有个问题在考虑,你现在在哪?最好先告诉我,然后我在判断是不是还需要问出口。”
“我在哥伦比亚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还记得那个叫克里斯汀娜的哥伦比亚女孩吗?你让她一夜暴富,鉴于你的问题,当然要对她调查。”珍妮特开口说道。
蒋震沉默了几秒钟:“真遗憾,我以为你在哥本哈根国际机场,那个问题也就没兴趣问了。”
“不,好吧,我在哥本哈根,我刚刚已经提醒你了,大家都想要抓到你,这说明我就在这里。”
“你不是来抓我,是来杀我的对吗?”
“我只是个小角色,没什么决定权。”
“不,你不是小角色,能收留一个朝鲜逃出来的金荣万的女人,怎么会是小角色?”
电话那边的珍妮特一下就愣住了。蒋震继续说道:“野牛比尔不可能做得到,德阳也不可能做到,cia,三军情报局这些都可以做得到,nsa也可以做到,但是他们都没有做,你知道,我让赌徒和富翁为了查询金荣万的下落,耗费了多少钱吗?他们差不多查遍了整个地球,唯独没有查美国,你让他露面的那次,谢谢你,我想现在在哥本哈根,你已经没办法再让金荣万来招待我了吧?教授对他可是念念不忘。你是犹太人?背后的背景已经不言而喻了吧?不过放心,看在我们睡过一晚的份上,我不会对其他人说你的故事,只不过是个临终前的告别,我要死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真正的任务,很难再有比我那个任务更刺激的活儿了,所以我决定便宜可怜的法国人,让他们送我上法庭,当然不可能活到法庭,我已经让同伴准备好子弹,送我上路,这是最后的告别,所以别满世界再找我了,我很快就死,没必要浪费精力。”
珍妮特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那个朝鲜人……”
“你觉得摩萨德真的密不透风?你以为利口乐联络吉米-史密斯是做什么?是拿些关于你与以色列的消息,别在我面前撒谎了,我赚到的薪水基本十分之七都花到了你的身上,看起来大家说女人很费男人的钱的确是真的。”蒋震打断珍妮特的话说道:“就这样吧,再见,如果我死后你能帮我送束鲜花,我会记得你的。”
“弗兰克,不,蒋震,你为什么要死,你可以换个身份,逍遥的活着。”珍妮特一边示意特工们调查蒋震手机的具体位置,一边开口说道。
“无所谓拖延时间,我说了,我要死在去往海牙的路上,最好别打扰我最后的这段人生旅程。”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好吧,如果你一定要死,能不能考虑死在我的手里,也许我还能升个职。”珍妮特对蒋震继续拖延着时间。
“如果你能跟上那架送我去海牙的飞机的话,炸了那架飞机吧。”蒋震对珍妮特说道:“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想这件事了,再见,我爱你,姑娘,梵高的归梵高,凯撒的归凯撒。”
蒋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珍妮特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腕表,这点儿时间根本不足以精确定位,只够查到信号来自大致哪个区域。
至于她和蒋震通电话被其他特工监听,什么以色列,什么金荣万之类的,珍妮特才不会在意,那些特工也都只当蒋震故意在混淆视线。
“他说的那架飞机是什么意思?”一个负责监听定位的特工率先从机场指挥车里摘下耳麦,开口说道。
珍妮特开口说道:“意思是他和法国人谈好了,准备送法国人一个人情,不过他不会活着到法庭。”
“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呢?圣经上的原文是,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凯撒也是蒋震曾经一个韩国同伴的绰号,叫做金南哲。”
“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监视,我去乌普萨拉,如果没有异常,尽量不要开枪。”珍妮特拉开车门,走下了这辆停在停车场的指挥车。
剩下的几个特工对视了几眼,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腿妞会成为行动指挥官,但是那是局长的命令。
“给我一张飞去马赛的机票。”珍妮特直接进入机场,对工作人员说道:“我去旅游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