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你想,你想又怎样?我和我未婚夫的婚约还没有接触,我在国内连法定婚龄都没到,你总是想着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有考虑过我的处境……
韩曦忽然住嘴了,因为宫轩墨看着她的眼神,是她从未感受到的阴冷。她的话或许有些说过了,毕竟,他并没有拿着枪指着她跟他去领结婚证,虽说是被胁迫的。但是她多多少少都是愿意的。
她之间宫轩墨一言不发的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把手上的事情全部停掉,马上帮我做一件事情。”
“哦,您说。”
“把我和我太太在法国结婚的婚讯,明天早上要上头条。怎么感人,就怎么写。把上次韩玥在宴会上当众退掉我们之间的婚约的录音照片还有视频,还有她的入狱记录,全都拿出来,给媒体。新闻稿就由你亲自来写,我相信你的文采斐然。你写好了,给我过目。”
“是,我马上就去办。”
宫轩墨挂完电话,韩曦已经僵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么?你设了圈套,让韩玥往里钻?”
宫轩墨吃吃的笑着,胸有成足,冷峻而邪魅:“怎么,你难道又要为你的姐姐鸣不平?她没整死你,你是不是觉得不过瘾?看来你很喜欢被别人整得要死要活的感觉。跟我回家,我来满足你。”
她浑身发抖!就连心尖都是颤颤的:“那……我,我的未婚夫怎么办?”
他挑眉,眼神冰冷淡漠,勾唇嗤笑着:“你的那个未婚夫,过两天在处理。他的绯闻可比你姐姐的更加精彩。定了婚的男人,在外豢养情人,还逼着情人堕胎。放心,我一定把你捧的美美的。你想作霁城的圣母,我会让你比白纸还干净,你既然喜欢虚的,那我就让满足你的虚荣心!”
韩曦豪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宫先生,那我就当你实在恭维我好了。有虚荣心的女人至少知道什么是羞耻,不会去做有损于虚荣的事情。”
宫轩墨不在给她煽风点火了,而是走过去直接牵起了她的手,虽然不温柔却也不想刚刚拽她出办公室的时候那么的粗鲁了,手劲儿不轻不重却不容抗拒。
“太太,你的羞耻就到今天为止。因为明天过后,你就是光明正大的宫太太了。你就羞耻那么半天,不能忍?我为了你,这么些年我都忍过来了!”
韩曦不在和他争论了。反正争论她是从来都赢不了他的。
于是她只好让宫轩墨牵着走出了韩氏大楼。
一对璧人,就像是上天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样,光是他们倆那出众的外型,凑在一起就足以让让路人甲们沸腾了,更何况是他们之间错中复杂而又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不是估计形象,韩曦都像把她的整张脸捂住了。
走到大门的时候,宫轩墨忽然停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太太,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韩曦拽了一下宫轩墨的手臂:“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停车场。”
男人十分绅士的拿起了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的印下一吻,当众秀恩爱:“乖,停车场的空气太闷了,你就在这里等我。”
宫轩墨绝对是故意的,也许是为了明天的新闻炒作吧。
韩曦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四面八方都是或明或暗盯着她的目光,缠绵或痴怨。
韩氏的办公大楼一共有八层,在稍微偏离市区的地方,建筑风格欧式,严肃,板正,看起来更像是什么机关的办事处。
花圃里种的花,在阳光下开得很是娇艳。
虽然她现在没有心情赏花,但是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想亲近,她不由得移步过去。
“韩曦!”
这一声,似乎让我心头都是微微动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时俊西难道真是像宫轩墨说的那样,像背后灵一样,阴魂不散?
不行,时俊西是她的恩人,他不能用这种心思去对他,韩曦两只小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换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表情,然后转过来和他打招呼:“时总好,看到你不像泥巴一样黏在沙发上,我就安心了。”
时俊西依旧是脸色苍白,却也忍不住笑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今天是我不对。”
阳光,鲜花,美人。阳光耀眼却不及她。鲜花娇艳在她的面前也失了颜色。时俊西有些恍然,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梦境。
忽然,一个阴影飞快的从空中略过,对于运动神经不太敏感的韩曦来说,她丝毫意识不到危险。
她只看到时俊西忽然绷紧了一张惨白的俊脸,想长腿的雄鹿一样飞快的向她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