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玄真子露这一手,无不应声喝彩起来。梁红玉气力不济,要想同时拦下这十粒不同方位的花生却是无能为力。手中的绣条只得尽力击出。眼看四五粒花生就要击到鼓上,突然间梁红玉只觉一股劲风从身后扑来,自己手中的绣条霍地展开,向两面鼓扑到。就好似被人从后面拉扯一般。待花生到鼓面时,绣条同时也到了鼓面。如此一来,花生虽碰上了鼓面,被绣条一扑,却没了声响。
按照规矩,要击响鼓面才算赢,而玄真子虽然击中了鼓面却没声响,还是输了。众将领无不叹息,大叫可惜众人看不明白,惟有梁红玉自己清楚,最后这一下是高人以真气,将她手中的绣条吸过去的。她惊呀的回头看去,只见一小厮站在鼓面后边,向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梁红玉已然猜到小厮就是独孤云易容假扮的。原来就在韩世忠与梁红玉说话之际,他生怕姐姐吃了亏,便站到后面,准备在梁红玉拦不住时,出手相助,他所练的是乾坤大挪移和无心诀,自先前两套心法融合后,他的内力已大增,。再加上他所练的内功,就是转移别人内力,所以对他来说,要将梁红玉手中的绣条移到鼓面,那也是轻而易举。
梁红玉不禁向独孤云回以感激的目光。她恨透了童贯,若真要她与童贯喝交杯酒,真比杀她还难受。
玄真子气得暴跳如雷,喝道:“她使诈,这一次做不得数,咱们再来比过。”
韩世忠站起来喝道:“喂。我说你这牛鼻子老道,要不要脸,愿赌服输,咱们的规矩定在那,人家可一点没坏了规矩。”玄真子无话可说,只得恨恨的回到童贯身边。童贯大失所望,可又不甘心,站起来说道:“这可不公平,小姐出的这游戏,一个已没过得了,那岂不是玩弄我们大伙吗?大家说是不是呀?”众人纷纷起哄道:“对,对。这不公平,小姐既然要玩,总得有人过关才是,要不然多没劲。”有的说道:“对。这红香楼多半也是骗人的玩意,咱大伙干脆把它拆了。”众人中,大都是些不讲理之辈,有的说做便做,纷纷起身准备叫人拆楼。
梁红玉心下为难,正不知该怎么做是好。韩世忠霍地站起身,厉声道:“住手,有我韩世忠在此,我看谁敢动一下。手在桌上一拍,哗啦一声响,桌子竟然成了碎块,散落一地,酒菜已都洒得满地都是。众人见他出手如此厉害,哪敢再吵,只得乖乖的坐下。
童贯道:“韩将军,虽说你立了首功,大家也都敬重你,可你也不能这般霸道呀?,咱们在场的各位,论起军职来可都比你大呀,得罪了大伙,你可知后果?“
韩世忠道:“我韩世忠向来顶天立地,得罪了你又怎样,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我抢功吗,这下正如了你的意,动手呀?”若是私地下,韩世忠说这话,就是有十条命,也都不够童贯杀,可眼下一百多将领看着,他身为主帅却也不能动手,落了众人的口舌。他又气又恼,却是不能发作,强作笑容道:“韩将军说哪里的话,老夫身为主帅,又岂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将军不要误会,老夫是觉得吧,你这样霸道也不行,毕竟事实就在眼前,这红玉姑娘却是不厚道呀?”
韩世忠道:“那元帅想怎样?”童贯道:“这样吧,现在就剩下你人没闯关,若你能闯过去,击响鼓面,那咱们大伙也就无话可说了,大家说是不是?”众人纷纷称是。韩世忠道:“要闯关,那有何难,各为将军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着从地面拾起拾起三粒花生米,走到场中,向梁红玉一躬身,说道:“小姐,多有得罪,请见谅。”手中花生就要出手。
“且慢。”童贯道:“这样也不行,若是小妮子有意放水,那咱们还不是一样被耍,这不公平。”韩世忠道:“那元帅要怎样?”童贯道:“这样吧,咱们再加一人,上台去,若是你还能击响鼓,那咱们大伙自然是心悦诚服。无话可说。”
韩世忠道:“好。就依元帅的。”童贯大喜,向玄真子使了个眼色,玄真子会意,拾起两个盘子,跳上台去,站到梁红玉身后。如此一来,粮红玉就是想要走水也是不能,再加上玄真子,可谓比先前还要困难几倍,众人无不瞪的了眼睛,想要一看韩世忠有多大能耐。
此时的韩世忠已是骑虎难下,勿自没把握。正自不知该如何出手之际,陡然间见到,鼓面后的一小厮正在对着他,指手划脚,东指西指。韩世忠仔细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不禁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