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放。”
这种在大明朝初年便被发明的三段式射击,在特定的地点,依然有非常强大的战斗力。
第一排喽啰兵迅速退下,第二排迅速补上,几百杆火铳,密密麻麻的对着前方的蒙古骑兵,来不及瞄准,就开始射击。但是射手太多了,根本无法躲避。
蒙古士兵迅速倒下。
“第三排,射击敌军战马。”
第二排火铳射手退下,第三排迅速补上,有一股浓厚的硝烟,蒙古骑兵的战马倒下,倒在地上打滚,给后排的士兵前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然后被后排的士兵迅速踩成肉泥,这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没有被敌人的火铳打死,却被自己的战友用战马踩成肉泥。尽管蒙古士兵骁勇,但是面对这种惨况,心里依然非常焦急。
“抛射铁蒺藜。”
王彦的话刚刚结束,巨大的火球被投石机抛射出去,火球落地后依然燃烧,蒙古骑兵来不及躲避,就已经爆炸了。
碎片乱舞,扎头了蒙古骑兵的铠甲,最为恐怖的是,随同这些碎片落地的,还有数不清的铁蒺藜。
很多士兵在战马被打之后,跳下战马,结果踩到满脚都是铁蒺藜,哀嚎着跳入小河中。
江水并不是很湍急,也不深,但是却非常刺骨,穿着厚重铠甲的士兵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两翼,攒射落水的蒙古士兵。”
落水的蒙古士兵感受着如同尖锐的刀子刮着肉体的河水,大脑立刻清醒过来,将身上沉重的铠甲脱下来,准备走出小河。
但是铠甲被脱下来的那一刻,带着白羽的箭簇射中了他的胸口。最后鲜血染红了小河,士兵慢慢的沉入小河中。
王彦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看到如此惨烈的战斗,也开始不适用。
胸口开始有东西翻滚,这与汉人之间那种扔粮食扔银子便可以买活路的官军完全不同,这是实打实的生命之间的血战。
火铳在装填的空闲时间,弓箭手会不停的攒射,攻击对面,不给对面士兵反应时间。
蒙古骑兵也开始了射击,漫天的箭簇从他们的军阵中飞了过来。
张大狗有丰富的与少数民族交战的经验,立刻示意王彦,准备刀盾手。王彦被张大狗推了一下,立刻也清醒过来。
立刻喊道:“竖盾。”
一面面盾牌举过了士兵的头顶,迅速盾牌成了刺猬。
接着便是王彦指挥火铳手射击,一片片烟雾弥漫,呛人的硫磺味,似乎成了迷人的味道。
被寒风一吹,烟雾吹向了蒙古士兵的阵地,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睛。
张大狗有些叹息,蒙古人的胆气果然被消弭干净了。
或许有人受伤依然坚持战斗,但是更多的人则选择了哀嚎和逃避,随着桥上越来越多的尸体,蒙古骑兵竟然开始溃退。
没错,是溃退。
突然出现在军阵的铁蒺藜简直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无处可逃,在战马上会被火铳射死,跳进水中,会被弓箭手射死。往前冲,也是死,后退也是死。
两个百人队,瞬间被王彦指挥火铳手一扫而光,剩下的遍地尸体。
神一魁站在小城内观战,见到自己义子指挥若定,心中很高兴,畅快的笑着说道:“后继有人了,后继有人了。”
在火铳装填的空闲时间,弓箭手会向天空中仰射,弥补火铳装填弹药的时间,可以形成类似于后代的弹幕,让蒙古骑兵根本冲不上来。
王彦占据了地利优势,又迅速布置了战场,所以战斗对他非常有利。
一座小桥,成了绞肉机一般,凡是敢于冲锋的蒙古人,都会被迅速射杀。
额哲看着桥头的战况,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蒙古骑兵的勇士会这么快倒下这么多,而且这座小桥就跟天堑一般,士兵们不得寸进。
“都是你个骗子,说什么绥德卫唾手可得,如今却让我们蒙古士兵损失那么多,我要杀了你。”阿布鼐愤怒的提着刀,冲向了范文程。
范文程眼角露出了一股蔑视,难怪蒙古越来越差了,他们的接班人都是这种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