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夺路而逃的张大狗,曹文诏的脸紫的跟茄子一般。
眉毛皱的的跟要着火似得,指着张大狗的方向喊道:“格杀勿论。”
士兵们对于绥德卫本来就非常的怨恨,如今得了军令,朝着张大狗的方向狂奔而去。
前面就是一条小溪,刚刚下了雪,上面全都是漂浮的雪花,但是却没有结冰,张大狗将身子贴在踏雪身上喊道:“小雪,今天狗哥的命就看你了。”
踏雪果然在最关键时刻最靠谱,在距离小溪几十米的功夫,遽然加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纵身一跃,竟然越过了小溪。
由于惯性太大,连人带马都翻了个跟头,索性刚刚下了雪,地上厚厚的一层,张大狗身穿棉甲,不然非得摔死。
张大狗起身,先给踏雪擦了擦身上的雪,然后指着曹变蛟就骂道:“曹狗,我这些兄弟现在你这里存着,要是少一个,我杀你全家。”
说完翻身上马,顾不得那么多,扬长而去。
说来也巧,小溪这边防守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是却没有得到消息,张大狗一个人趁着夜色,竟然真的溜出了白莲教的大营。
当然这是后话,咱暂且不说,单说绥德卫的将士在张大狗之后,便成了由陈乐毅指挥。
陈乐毅一直非常怕死,到了今天,他也不想死。
便对士兵说道:“兄弟们,要不咱们投降算了,反正咱们绥德卫有他们的俘虏,曹文诏还能真的杀了咱们吗?”
陈乐毅的话刚刚说完,哪里想到,惹来的鱼鳞卫士兵们的愤怒。
“陈参谋,说什么呢?咱们都是绥德卫的汉子,凭什么投降,要死就死,投降算是怎么回事。”
“对,跟他们干。”
“对,跟他们拼了。”
宋素素瞥了陈乐毅一眼,嘲讽说道:“真不知道李栋为什么看中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陈乐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懂什么,我这叫留下有用之身,谁知道大狗能不能搬来救兵,要是搬不来救兵,总得留下人,把咱们绥德卫的事迹传下去,但是谁想到你们这么热血,哎,老子想丢人一把都不行干了。”
曹文诏见到这一百来人,根本不怕,恼火的说道:“不用担心张大狗的威胁,这绥德卫根本就没有任何援兵,给我都杀光了。”
“是。”士兵们呼喊一声,持着武器便向绥德卫的骑兵冲过来。
高飞催着战马走出来,站在队伍最前面:“兄弟们,咱们是骑兵,就算冲不出去,也能跟他们拼一把,怎么样,敢不敢上。”
“有什么不敢的,干就干。”
身后的士兵跟着喊道。
就在这个众人准备舍生取义的时候,就在远远的林子边上传来了遥遥的呐喊声:“呔,对面的可是绥德卫的战兵吗?”
说话的功夫,一位花白胡子,身后背着斗笠,腰里揣着酒葫芦,胯下斑斓猛虎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猛虎起码有三五百斤,膀大腰圆,对于背上的老头服服帖帖,走路生风,一跃四五米,落地却四平八稳,比起战马要很多。
这猛虎背上还铺着个绣花的垫子,垫子上刻着如意二字。
此时绥德卫的战兵与曹文诏的残兵已经斗在一团。
曹文诏指挥部队着实有些本领,虽然是都是步兵,但是指挥起来却非常灵活,将骑兵的缠斗的根本就没有分身的机会。
老者骑在老虎身上,本来还挺开心的,见到对面竟然没有人管自己,立刻就不高兴了。
“嘿。”老者轻喝一声,使了个凤凰双展翅,脚尖一点,站在老虎脑袋上,向前眺望。
见一个中年汉子领着一群官兵还有上千的白莲教的官兵正在围剿绥德卫的战兵。
老兵顿时心里来气,催着老虎呜的一声,就冲到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