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孤悬,绥德卫的大营莫名的有一股忧虑的气息渲染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军营开始呼喊绥德卫指挥使李栋被刺身亡的消息。
很多士兵都非常担忧,风声中传来了地方营地淡淡的秦腔,声音中带着几丝悲伤的气息。
让绥德卫的士兵的心情降到了最低点。
“队主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不然队主大人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以前早就查岗了。”士兵们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
“谈论什么呢?”鲍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身边。
李栋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压着嗓子说道:“注意警戒。”
说完悄悄的将一壶烈酒放在了哨兵的口袋里。
哨兵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跟旁边战兵说道:“主公还是这个习惯,这壶酒等换岗的时候,咱哥俩偷着喝。”
“那个孙子说主公遇刺身亡了,妈蛋。”哨兵警惕的看着周围。
“小心查岗。”
“主公今天声音有些怪怪的。”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着急,被看主公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实压力大着呢?那表情都是装给新兵看的。”
张大狗带着一百多人,已经悄然的到了山下。
“北面可是敌人的大营,能冲过去吗?”
李金标此时站在张大狗身边,异常担忧的说道,自从李栋昏死过去,现在李金标暂时管理绥德卫的军事。
“出其不意,攻敌不备。”张大狗内穿棉甲,外罩两层重甲,头戴钢盔,坐下踏雪,显得格外的精神。
踏雪急促不安的用脑袋撞张大狗,似乎非常不愿意离开。
张大狗将手抚摸着踏雪的马鬃,在踏雪耳边小声说道:“小雪,你大狗哥也不愿意大晚上乱跑,但是要是不搬救兵,老大就危险了。”
“律,律。”踏雪在张大狗身上蹭了蹭。
“哦,你在担心老大。”
“没事的,老大吃了老神仙的保命金丹,没事的,关键是这一去,咱兄妹俩的命就悬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见到张大狗与踏雪一人一马竟然能聊的那么顺畅,非常不解的问道。
“你竟然能跟一条马聊的起来。”
“且,他可不是一般的战马,他可是老大的妹子。不过天天骑在自己妹子身上的人不多见。”张大狗非常没有节操的补了一句。
“一路小心。”李金标将张大狗来个虎抱,然后说道:“要是杀不出去,就回来。”
“杀不出去,你看不起谁。”张大狗鄙视的看着山下无尽头的大营,说道:“你看看那些鹿角的摆放,是行军打仗的人能摆的出来的吗?”
“咚咚咚。”战鼓声在南方响起。
李金标望着南边突然出现的战火,对张大狗说道:“南边打起来了,看来张可大老将军动手了,你也出发吧。”
“嗯。保护好老大。”说完翻身上马,骑在了踏雪身上。
张大狗摸着踏雪的耳朵,然后看着自己身后精挑细选的一百多精锐的骑兵,都是鱼鳞卫中最精锐的骑兵。
“怕不怕。”张大狗问道。
“不怕。”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钢铁一般沉重。
“那就出发。”张大狗拔出了战刀,纵马前行。
一百多绥德卫最精锐的战马紧跟其后,黑夜里像是一条奔腾的黑龙,飞快的前行。
马蹄震动,踩在雪地上,溅起无穷的雪花。
“站住!”拿着拿着长枪的白莲教徒指着张大狗喊道。
“站你姥姥。”张大狗对于白莲教徒的恨,就如同奔涌的火山一般,所以他才做出了一个极其疯狂的决定,那就是从他们大营的方向往外突围。
“杀。”张大狗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