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小民怎么敢得罪进尺,只是希望县尊大人能跟指挥使大人商榷,这家族有些内部的事情,队主能不能不过分干预。”
王焕仁眯着眼睛,他知道这些家族对于宗族的看重非常重视,但是队主制度本来就是绥德卫向基层延伸控制的一种制度,如果不加以干预宗族制度,那么对于队主制度,将是一个打击。
但是府谷县与绥德卫其他的区域又不同,想到李栋便宜行事的话。
王焕仁缓缓的说道,“有不孝者,家族耆老可以处置,有违良俗者,家族耆老可以处置,但是家族耆老不可违背丁队制度,否则强制分家。”
“谢谢大人。”众多土豪乡绅恭敬的给王焕仁恭敬施礼,王焕仁却并不是非常欢喜。
徐佳武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看不透,还敢提条件,等到家中小子,闹着分家他们就知道痛苦了。”
“俘虏来了。”
一阵惊呼声中,一队队的鞑子被明军士兵用绳子拴着从废墟中拉了出来,很多已经残废了,只能用小车推着。
当然,大多数的还是还是被破铺盖包裹着鞑子的断臂残肢,士兵们带着口罩,将他们从废墟中推了出来。
人群中暴发了一阵阵欢呼声,太不可思议了,竟然将鞑子给打成了这样。
徐佳武大声说道,“大人智珠在握,将五千鞑子玩弄于鼓掌中,被我绥德卫大军戏耍的东奔西窜,这不这些残兵败将便是鞑子五千大军剩下的残余,他们被我们一把火,彻底消灭在城中。”
有百姓忍不住在人群中问道,“王大人,那道天雷是您发出来惩罚鞑子的吗?”
王焕仁对百姓笑得非常温和,“那道天雷是绥德卫的指挥使大人李栋发出来劈鞑子的,大家的命其实都是李大人救下的。”
百姓们跪下,不停的磕头,“李大人仁义,我们草民感激不尽,李大人天神下凡一样的人物,我们一定在家中造长生祠,日夜供奉。”
徐佳武暗暗的佩服的看了王焕仁一眼,没有那个主公喜欢在民间有威望的下属,王焕仁的做法虽然愚昧,但是糊弄百姓还是绰绰有余。
安排好这些百姓之后,王焕仁还要处置俘虏,百姓的眼神都被俘虏吸引,砖头瓦块不停的向那些鞑子扔去。
鞑子们低着头,士气低沉,脑袋被砖块砸了不少包,哪里还有往日里凶悍的样子,倒是绥德卫的士兵,一个个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不凡。
见到绥德卫战兵们的素之后,百姓们的心里更加的开心,绥德卫的士兵能战善战不说,更重要的是,士兵们军机非常严格,真的像当年太祖的王师。
王焕仁吩咐徐佳武在保持警戒的同时,迅速清点俘虏,寻找其中的关键人物。
一直到莽古尔泰出被士兵押着走到王焕仁面前的时候,王焕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想起就在昨天,自己心里还在不停的打鼓,担忧自己成为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如今这个真正的失败者就站在自己面前,如何就自己不开心。
“久违了,莽古尔泰。”
“愿赌服输,请杀了,算是对于一个勇士的尊重,你虽然是文人,但是你的精神,是一个十足的勇士,希望你能尊重我。”莽古尔泰高傲的看着王焕仁,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
王焕仁却摇摇头说道,“杀了你,怎么可以,你是黄台吉的兄弟,我没有理由杀你,只是用不了多久黄台吉就要撤兵了,我们家大人还要带着你献俘阙下。”
“士可杀,不可辱。”莽古尔泰愤怒的看着王焕仁。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鞑子也算是士吗?如果是士,就不会做烧杀抢夺的事情,我告诉你莽古尔泰,你死定了,但是杀死你的不是我,也不是主公,而是大明律法。”
“不要将我交给崇祯,请杀了我,我求你。”莽古尔泰低着头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