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横扫,收刀,人头落地,眼神中带着对世界的最后一丝留恋,鲜血沿着刀鞘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上。
杀人如喝茶,一举一动,都有一股韵律之美。那跟在牛录身后的白甲们都其实都是后金中难得的精锐,眼神中全都是同仇敌忾之色。
看到胡永杰残破的铠甲,散乱的发髻,根本就没有将他当成什么大人物,甚至抱着玩弄的心思,仓促之间,被胡永杰一下子解决了领队。
在看鞑子的其他的白甲士兵并不后退,反而齐刷刷的拔出了腰刀,一脸刚毅的看着胡永杰,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这只是一个狭窄的小巷,应该是敌人的送消息的小队,恰巧被在战场上巡视的胡永杰发现看,胡永杰焉有让他们离开的道理。
巷子只有三尺来宽,士兵根本无法排开,胡永杰做了一阵子班长,也知道些打仗方法,一声招呼已经有几个新兵开始爬墙,寻找最佳的射击地点。
而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间段,找援兵已经来不及了,不如一鼓作气,干掉敌人。
当即将腰里的苗刀扔在地上,从军靴上缓缓的抽出了三棱军刺,默默地按在火铳上,眉毛一挑,眼神中一道寒光闪过。
“铿。”向前一步,全身骤然发力,“杀。”
“噗嗤。”一声,直接扎在了一个鞑子的哽嗓咽喉上,鲜血顺着枪托,啪啪啪落在地面上。
鞑子士兵用手指紧紧的握着刺刀,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胡永杰,双手被刺刀划破,鲜血噗噗的往外流。
“啊!”几个大字拿着武器,向胡永杰冲了过来。
“哼。”胡永杰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刺刀一搅,腰上一提气,将整个人的咽喉的左半边彻底挑开,肉屑纷飞,后金士兵脖子耷拉着倒在地上,头盔飞出老远,砸在地上,骨碌碌打着转,半天停不下来。
后金士兵白眼一翻,彻底七绝,甚至连哀嚎都没有发出。
胡永杰后退几步,一手提刺刀,一只手对两外几个鞑子勾了勾,鞑子丝毫不恐惧,嚎叫着有三个人冲过来。
“杀了他。给主子报仇。”几个鞑子白甲提着长刀冲了过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子,在胡永杰面前一个回合都没有坚持,就被刺死,不论是为了活下去,还是为了报仇,他们都必须杀死这个胖子。
胡永杰丝毫不乱,将刺刀对准墙壁的土坯墙,用力一划,顿时尘土飞扬,一大片碎土飞向了鞑子。
鞑子还没来得及躲闪,已经被迷了眼睛,胡永杰一个垫步上前,噗噗噗又是三刀,刀刀刺中咽喉,要了鞑子的性命。
这个时候鞑子才如梦初醒,根本不敢恋战,呼喊着想翻回去,却被爬山墙头的士兵们射成了刺猬。
“别恋战,总攻要紧。”胖参谋赶过来的时候,见到胡永杰正在割鼻子,立刻赶过来提醒他。
胡永杰收起鼻子,疑惑的看着参谋,“就鞑子这种状态,根本不用炸城,你们参谋部是不是都该退役了。”
“此次战役不是我们参谋部的谋划,主公应该另有深意,只是我等不清楚罢了。”肥猪解释说道。
胡永杰依然有些不理解,但是军令如山,他自然不会抵抗上峰的命令,吩咐第二通鼓响起。
夜不收排的战斗方式最为狂野,其中多数老兵呼喊一声,狂奔而起,几个人手中的盾牌相连,就跟一堵墙一般。
“放箭。”鞑子先是抽弓搭箭,箭簇像是夏雨一般落下,危险之极。
夜不收排长顿时大声呼喊一声,“顶盾。”
“哗哗哗。”夜不收老兵们将盾牌举过头顶,箭簇钉在盾牌上,发出了笃笃笃的响声,却没有一个士兵倒下。
“冲。”在包围中的鞑子士兵,就像是被围困的野兽一般,越战越勇,丝毫不退缩,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退缩就是死,所以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勇敢的战斗过。
“战!”夜不收排中发出了虎狼一般的号角,夜不收排长披着三重甲,一马当先,手里的狼牙棒与钢盾挥舞的建制就跟大风车一般。
将挡在眼前砸的东倒西歪,哭爹喊娘,身中十几只箭,像是愤怒的仙人掌,敌人不管多强,也不能动摇夜不收排长的意志。
王启年蹲在房檐上,手里拿着望远镜,赞叹一声,“早知道夜不收那么厉害,我为什么不进夜不收营,当个弓箭手真委屈我了。”
尖锐的唢呐声音想起,像是哪家死了刚娶来的小媳妇一样。
“指挥部命令让我们进攻。”参谋长在一旁说道。
“将弓箭刻度打到五,一百五十步,齐射一次。”王启年作战经验虽然少,但是也知道战场之上,一刻千命,自然丝毫不敢犹豫。
顿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阵箭雨,漫天的箭雨。
鞑子似乎早就有准备,为首的鞑子的军官大声喊道,“起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