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武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对上莽古尔泰绝对不是对手,但是在这个莽古尔泰面前,自己竟然打了八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想起了军事素质课上,主公说的话,兵贵犯险。讲的是在实力不如对方或者处于均势的状态的时候,往往敢于冒险的一方,容易取得胜利。自己何不用险招胜他。
想到这里,也不犹豫,故意卖了个破绽,将自己的肩膀的位置空了出来。
鞑子见有机会可能,对着徐佳武就是一刀。徐佳武哎呀一声,丢掉武器,退回军阵。
徐佳武故意吓得失魂落魄,骑着马厩往回跑。
鞑子在身后追,嘴里还大声呼喊,眼看就要追上徐佳武。
徐佳武突然抽弓搭箭,使了个仰身回射,正中鞑子的哽嗓咽喉。
莽古尔泰全程观看者战斗,安抚着坐下的战马,笑着对豪格说道,“汉人黔驴技穷了。给我全线攻城。”
王焕仁本来也没有想让徐佳武真的杀了莽古尔泰,他只是希望借机找到莽古尔泰的在哪。
鞑子全军出击,一排排战车威力巨大,这一次连火油都没有了,显得形势非常紧张。
敌人的云梯一排排搭在墙上,举着盾牌的士兵不停的向上攀爬。
拿着水枪的士兵,将金汁,其实就是热烘烘的翔,从高空浇落。
顿时将很多士兵的脸颊,烫的起了热泡,哀嚎着从云梯上滚落下去。
暗道里一支支长枪头伸出来,都是最锋利的破甲锥,扎上士兵,就听见噗噗的作响,很多士兵被刺下云梯。
莽古尔泰远远的监视着敌情,不由的佩服王焕仁这个老书生果然有一套,竟然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而不崩溃,不过打到现在,火药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架楼车,跟他们对射,他们的火炮不多了。”莽古尔泰吩咐道。
后金的楼车一架架被推到了战场最前沿,鞑子的士兵站在四成楼车上,十几米高几乎与城墙持平,与绥德卫的士兵对射。
这下子绥德卫士兵的损伤越来越惨重了,城墙上士兵的死亡率高达两成,几乎到了绥德卫建军来最高的伤亡了。
王焕仁不急不忙的一步步走上城墙,密集的箭簇下,他无所畏惧,头戴乌纱帽,腰悬宝剑,站在城墙上,气吞山河一般。
“莽古尔泰,可敢于我说两句话。”
王焕仁进士出身,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入阁拜相,兢兢业业的伺候半辈子皇上,然后衣锦还乡。谁能想到,自己的后半生,会过上金戈铁马的生活。
城下,就是鞑子最尖端的战斗力,曾几何时,是连自己听见都要颤抖的战斗力,自己竟然可以将他们阻挡那么长的时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不得不说,这些文人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莽古尔泰从战阵中骑着战马走了出来。
“老大人,何必自讨苦吃。”
军阵中声音刚刚落下,便是一阵车弩的声音,王焕仁身后几乎是万箭齐发,几乎覆盖了整个说话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