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她感觉到心中不安，在姜府能狠下心来让他留在姜府，离她远远的，或许，他就不用承受经脉尽断之痛。

如今这番，不是已然证明，不是吗？

也许，她真的应该远离他。

她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是幸福的，快乐的。

只要能够一直这样守护着他，便足够了……

当九儿讲完故事，便拿起一旁的热毛巾，为姜寒枫擦脸，她娇笑着问姜寒枫：“寒枫少爷，今天九儿给你讲的这个故事你喜欢不喜欢啊？”

“恩。”

“那下次九儿还给你讲更加有趣的故事好不好？”

“好。”

九儿为姜寒枫铺好床，直到伺候好他躺好了为止。

小丫头便端着脸盆走出了灵风院。

完颜令月见九儿朝着门口走来，急忙又躲在大树后边，以免被她发现了。

等九儿走远后，她才从躲着的大树后面走出，透过窗子看着熟睡中的姜寒枫。

她微笑，认真的看着少年的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似乎想要将他的音容相貌刻入心底一般。

寒枫，也许日后的日子中，姐姐再也不能朝夕陪伴在你身边，但是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姐姐的心都陪伴在你的身边。

她所期待的，所要求的或许有些自私，因为他以这样的形式活着，也许日后的日子里等待他的会是生不如死。

可她还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消逝在她的眼前，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没有这样的勇气去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