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不太疼了,林涓喜一咬牙猛地将钢锥拔出来,丢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冷肃地说:“你既然害怕夜长梦多,那就现在,在这儿解决好了。”
“哼,这两个都是你的人,我肯定会输。”
“那你刚才还动手?”
“可恨我没一锥子刺死你。”少女咬牙切齿。
林涓喜冷冷地说:“你刚才也看见了,他俩基本不怎么关心我的死活。”然后她对李邺说:“这是我的事,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动手,好吗?”
李邺答道:“好。”
也不用再给霜铖说了,林涓喜对少女说:“看到了吗?”
少女点头:“大不了就是个死——行!”
话音未落,少女一个饿虎扑食,将林涓喜扑倒在草地上,然后迅速掏出手(。)枪,抵住林涓喜太阳穴,凛然说:“你输了。”
“未必!”林涓喜在开口的同时,膝盖上顶,在少女小腹狠狠来了一下,少女吃痛,松懈的几秒,林涓喜将少女翻下去,少女敏捷地滚到一边,站了起来。
林涓喜也早已站起,手中多了把枪。
少女看了眼林涓喜手中的枪,说:“小五封子(指装弹数为五法的小型自卫手(。)枪),你知道今天有危险。”
林涓喜淡淡一笑:“像我这种遍地仇家的人,如果出门连一把自卫手(。)枪都不带,不是找死吗?”
少女握紧自己手中的枪,指着林涓喜,喝道:“少来这套,笑面虎!”
林涓喜一怔,淡淡说:“实际上,因为你是女人,我才对你和气一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嘴上说着,枪口正对少女,一丝不移。
两人紧张地对峙,一时谁也动弹不得分毫。
突然,林涓喜眸光一闪,将手中枪飞速砸了过去,正中少女手里的枪,少女虎口一麻,枪脱手了,两把枪一齐飞出去好远,落进荒草深处。
就在几乎同时,林涓喜两步上前,手一刺,少女痛呼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上插着刚才偷袭林涓喜的钢锥。
还没等少女反应过来,林涓喜便在她后脑狠狠一击,她立刻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林涓喜这才顾得上大口吸气,衣服早被冷汗浸透了。
平息了一会儿,林涓喜走过去,在草丛里寻出那两把手枪,将自己的小五封子依旧插腰上,少女的是一把十连子(国产勃朗宁大号手(。)枪,因其装弹数为十发而得名),她端详了一下,苦笑道:“干脆拿一把冲锋(。)枪得了。”
然后,她走到少女身边,将十连子插进她腰间,默默注视一会儿她年轻娇嫩的脸,叹了口气。
霜铖凑过来,笑着说:“准备拉回去慢慢折磨吗?”
林涓喜脸上无一丝笑容:“我没这种癖好。”
霜铖瞧一眼地上的少女,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林涓喜抬眼看李邺:“李公子呀,你哪里有没有无痛苦的死法。”
“有。”
“替我杀了她。”
“好。”
“谢谢!”
霜铖笑嘻嘻地看着林涓喜,阴阳怪气地说:“奇闻!林小姐今天也使出辣手了?”
林涓喜抹了抹额头汗水,说:“她偷袭我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要得,要得!这疯子肯定还会找你报仇,当然要杀了。”霜铖又笑道,“林小姐,刚才那招太险了,如果失算,她没松手,马上可以一枪毙了你。”
林涓喜摇了摇头说:“入了杀手这一行,就别想善终。”
李邺听她这么说,便问她:“碰见涂婆那次,你为什么害怕?”
“因为有你在,不用我直接去面对,我才顾得上害怕。”林涓喜垂着头,“可是今天不一样,我稍微松懈一下,就会被人杀了。刚才跟没事人一样站那儿……”
“在我和霜铖眼皮子底下,谁杀得了你?况且,这个女人实力不如你,你自己会处理好这事。”李邺平静地说,“我不帮你,是尊重你。”
刹那间,林涓喜突然懂了,她心里升起一种满足感,感到自己被理解被认可了。
霜铖说:“要是主人觉得我们有赢的可能,才会放手让我们打,如果毫无胜算,就不会让我们出头,主人会解决的。”
她对李邺拱了拱手,算是对于他适当尊重的感谢,但随后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妥当,便微微躬了躬身子。
然后,她拿起地上酒瓶子:“我得回去了,不然嫣然要担心。”
“不要你的表了?”李邺将表退下来,提溜在手上。
林涓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表,便说:“你喜欢就戴着玩吧!”
李邺没有递给林涓喜,神色冷肃下去:“林涓喜阁下,有件事你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