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出其不意的战争!
如同金牙军团不惜一切的万里奔袭,来自铜牙镇食人魔的报复快到令人措手不及。
当清晨第一缕金色阳光懒洋洋地照耀在铁牙镇最高的哨塔上,天地之间隐约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负责观察?望的年轻狼人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打着哈欠。一夜的警戒使他感觉到深深的疲惫。只是换岗的狼人要等到天亮才会赶来,他只有勉强支撑这眼帘,不让自己被困意侵袭。
“砰!”
一把精致小巧地飞斧以肉眼无法企及的速度划破空气地阻隔,极其精准地命中狼人尖锐的额头。蛮横的力道直接斩开狼人刚毅的脸颊。雪亮的斧面沾满红白相间的液体。
狼人仰天倒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有点不甘心,他最后一眼眺望头顶的天空。
灰蒙蒙的天空很美,应该是起雾了。草原上很少会有起雾的清晨,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和她一起吗?也许吧。
金色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狼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冷啊。他最后一次想。 和这个年轻狼人一样的突发的情况不断在铁牙镇的哨塔上发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飞斧每一次出现都会以极快的速度命中狼人的额头或者面颊。强横的力道直接将他们秒杀当场。
从无失手,例无虚发。
等到所有哨塔被清理干净以后,一条条粗糙的铁链被蛮力投进铁牙镇高达五米的围墙内,锋利的倒三角形尖爪生生咬进围墙的缝隙里。
一个身材比其余食人魔大上一圈的食人魔拉了拉某条铁链,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眺望了一眼似乎还在睡梦中的铁牙镇,在清晨还有些潮湿地空气里狠狠的挥了挥手,丑陋的脸上浮一抹嗜血的笑。
随着高大食人魔的动作,隐藏在晨雾之中的食人魔步兵如同潮水一样涌向铁链和围墙。
......
易坤喝完了碗里所有的肉汤,味道很好。有些像铁木部落秋季狩猎捕捉到的黄羚的味道。
铁角马的血肉是难得的补品,要不是已经死掉怕是自己绝对舍不得宰杀其中任何一头。
土坡下随意坐着几十个牛头人,他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聊昨天的战斗,说一些在草原和部落里流传地笑话,然后低下头,喝一口热气腾腾的肉汤。 易狂没和他们围在一起,而是坐在另一个偏僻些的地方。在这里,只有不多的几个牛头人聚在一起,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正在聊一些见不得人的话题。
易狂竖着耳朵偷听那些年长牛头人讲那些没羞没躁的春闺秘事和黄色笑话,捧在手心的硕大饭盆又见了底,干干净净连一颗葱花也没有。可他像是没有发现一样,听一段,把饭盆送到大嘴边渡上一下。还时不时呵呵傻笑两声。
易坤一脸头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为易狂的厚脸皮感到深深的无力。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癖好当真让人头疼!
收回放在易狂身上的视线,易坤回过头望着捧着自己饭碗站在自己身后,一直没好意思吃的牛头人百夫长铁木.秋笛。笑着说道:“多久没吃过你烧的肉汤了?手艺又见涨了。味道真好。”
铁木.秋笛不好意思的笑,干净精致的脸上泛起阵阵晕红。
“再不吃肉汤就冷了。”
易坤站起身子,比秋笛还矮了一点。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的说道:“肉汤冷了可就不好吃了。铁角马这畜生,什么都好,还大补。就是肉腥了一点。”…
“酋长。”
秋笛喊了一声。
易坤正往易狂那里走着,听见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哦...哦,没...没事。”
秋笛的目光与易坤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本来打算说出口的话不知道怎么就卡在了喉咙里。
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面的好。她想了想,释然的一笑。
“易狂!”
远远地距离易坤就喊了一声,把正在那里听得乐不可支的易狂吓了一跳。
忏忏地挠了挠脑袋,易狂摆出一副我很憨厚我很老实的模样。
易坤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几步走到他身边。一推手里的木碗,没好气的说道:“喏,吃不完了。你看着办吧。”
易狂抬起头望着易坤没好气的样子,没敢说自己已经吃了两大碗了。望着易坤眼里的关切,停顿了一下。接过易坤递来的木碗。
不大的木碗里,熟透的肉块和排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易狂没说话,也没嫌弃,一股脑全倒进自己的饭盆,一阵狼吞虎咽。
吃完以后,一抹嘴。就着皮囊里的清水把自己的饭盆和木碗都洗了。一个随意放在地上。一个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