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心中想道,也慢慢沿着学校后山的山路走了下去,心中对张威这个人的印象越来越坏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周易在校门外面第一个拐弯的路口等到了方琴,两人一起上了开往西郊的公交车。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车开了起来,车里慢慢的开始喧嚣起来了,大家都在谈着一些自认为很有趣的话题,来打发着坐车的无聊时光,而周易通过和方琴的聊天,也知道了她家里的一些情况,方琴家里那么穷,但是她母亲顾秀之还是将她送到了贵族学校,希望她将来能有出息,这不仅让周易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公交车时停时走,两人聊着天,周易闻着方琴身上淡淡的清香,倒也不觉得挤公交车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公交车到一个站台停车上人的时候,正和方琴说话的周易突然抬起头,开始仔细打量刚上公交车的人,因为他此刻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存在。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本领,武功练习到一定地步的人,当别人用异样的眼神或者是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感应得到,周易最近功夫突飞猛进,也能稍微感觉到一些潜在的危险的存在了。
周易的爷爷周文山老爷子就说过,在民国的时候,有一个著名的技击高手在授徒的时候对他的徒弟们说:“你们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偷袭我,因为我就算是睡觉,也能感知到是否有危险。”
有人把这句话当做了一个玩笑,但是也有人不相信这句话,于是这个著名技击高手的一个顽劣的徒弟趁他熟睡,鼾声大作的时候偷偷地拿了一根棍子猛击他的头部,谁知道他的这个徒弟才将棍子举起来,这个技击高手突然就醒了,出手如电,一掌将他徒弟手中的棍子打断,将其制服,从此这个技击高手名声大震。
周易细细打量了一下车内的情况,他注意到车门口上来了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全部几个光着膀子,穿着黑色的背心,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为首一个剃着卯寸,皮肤黝黑的大汉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当他将包放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响声,周易一听声音就知道这包里放的绝对是金属物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砍刀之类的东西。
公交车上带着刀具,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周易更加警惕了起来。
“难道杭州的治安这么差,我好不容易坐一次公交车就遇到了歹徒?这几个家伙是准备在车上作案呢?还是准备坐车去另外一个地方作案?”
周易想道:“这几个大汉的手里有硬家伙,等下他们真要是在车上作案,动起手来,恐怕会伤及其他乘客,我还是静观其变把。”
这个时候周易并没有意识到这几个人是针对谁来的,他以为这是一次偶然事件,于是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方琴一下,小声说道:“嘿,车上来了坏人,等下你千万别出头,有什么事情听我的。”
“要出什么事情吗?”方琴听周易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最近她遭遇的事情比较多,生怕再遇到什么意外。
“你看那几个光膀子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们不是准备在车上作案,就是准备去另外一个地方作案。”周易附在方琴的耳边说道。
方琴顺着周易所指的方向看去,过去看到了几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马上移了移身子,紧挨住了周易,似乎只有周易才能给他安全。
“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看到方琴这个样子,周易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想保护她的感觉。
方琴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更加靠紧了周易一些。
车上的绝大多数人并未意识到车上危险因素的存在,突然之间,公共汽车不知什么原因来了一个紧急刹车,一下停了下来。
车停得很急,由于惯性的作用,车上的人稳不住重心,顿时不少人向前冲了出去,于是车上乱成了一团。
不过就在刹车的这个瞬间,周易一把搂住了方琴,所以他们两个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国术的入门基础就是桩功,周易学习形意拳和八极拳多年,桩功可谓一天也没有落下,他的下盘早已经生根,稳固无比。
“搞什么嘛,你这个司机怎么开车的啊?瞎了眼吗?”车里东倒西歪的乘客顿时抱怨甚至是谩骂起司机来。
“嚷什么嚷!都给我安静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前一站上车的那几人中为首的留寸头,穿黑背心光膀子的大汉猛然从黑色的大包里抽出一把二尺来长的厚背砍刀来,他一刀将一块车窗玻璃砸碎并喝道:子今天要在车上办点事情,识相的就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呆着别动,要不然少了胳膊,缺了大腿,可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车窗玻璃四溅,在几声尖叫之后,公交车里变得异常的安静,拿砍刀的大汉如杀神一般,而一个敦实的汉子先前在车里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到了司机的脖子上,而其他几个穿黑背心的大汉也从黑色大包里取出了砍刀,到了这个时候,车里的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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