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拍就把苏乐从梦中给唤醒了,苏乐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咽了口唾沫,看到眼前换了一个警察,那警察道:“苏乐,有人来接你了。”
来接苏乐的是他舅舅苏建军,苏建军昨晚很晚才到家,听说小区出了事情,一打听和他有关,回家问老婆,结果被老婆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只要苏建军胆敢认这个流氓外甥,就跟他离婚。
苏建军忍气吞声地在家里窝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借着上班的藉口来到了幸福里派出所。苏建军和派出所的几个民警都很熟悉,到派出所说明情况,派出所又让他和受害者家属沟通一下,晕倒的女孩叫唐诗,是电业局局长兼党支部书记唐成恩的宝贝女儿,现在她已经苏醒过来了,她昏倒之后的情况也记不清楚,不过她说苏乐倒是挺有礼貌的,应该不是坏人。
苏建军到唐局长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唐成恩对此表现的非常豁达,从女儿的描述中,他感觉到这件事可能是一件误会,亲自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表示不再追究。
苏建军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赵家,这才来到派出所接外甥。
苏乐光着膀子离开了派出所,没办法,他的替换衣服全都让人给偷了。
苏建军望着外甥来到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几乎认不出这小子了,苏乐这两年又长高了不少,身高一米七六,裸露的上半身虽然稍显瘦弱,可是肌肉初现轮廓。皮肤有些微黑,显得非常健康。
苏乐见到舅舅,咧开嘴笑了起来:“舅舅!”
苏建军恨不能给他一巴掌:“笑!你还笑,干出这么丢脸的事儿,你还笑得出来。”
苏乐道:“谁干丢脸的事儿了?我没干,是人家误会我?”
苏建军拉着他走出了派出所,来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方才道:“你没干,难道是我干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每个人都说是你,为什么不说别人?”
苏乐道:“那女孩也这么说?”他倒是蛮顾及那女孩看法的。
苏建军道:“你知道那女孩是谁吗?她是我们局长的千金,得亏我们唐局长大度,不然你小子这次指定进班房。”
苏乐道:“不是他大度,是我清者自清!”
“你清个屁,打小你就捣蛋,上房揭瓦,偷鸡摸狗,偷看女人洗澡啥事儿你没干过?”苏建军虽然很少见外甥,可是对他的顽劣早就有所耳闻,当然都是听老姐说得。
苏乐有些不忿地看着舅舅,搞了半天自己在他眼中就这么个形象。
苏建军道:“你来南武干什么?”
苏乐道:“找我妈?”
“她来南武了?”苏建军的表情顿时显得紧张起来,几年前老姐来南武时和他老婆的一场战争,他至今记忆犹新,上次老姐来南武和老婆之间发生的那一场恶战,从餐厅打到客厅,从屋里打到屋外,家里的锅碗瓢盆被消灭了百分之八十,向来以彪悍著称的老婆刘翠艳被老姐苏美红强扇了十二记耳光,扯掉的头发都有半簸箕,老姐在那场战斗中居然只是手臂被挠破了几道口子,记得老姐临走时指着老婆的鼻子骂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弟,我掘了你们老刘家的祖坟!”
老婆从那场战争之后的确消停了半年,自此以后,老姐再不登门,苏建军趁着出差去过惠南几次,每次老姐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可对于他的家庭事再不过问,想必老姐也一定对自己的窝囊姓子失望透顶。
苏乐摇了摇头:“我妈出门躲债玩失踪了,我本以为她会来您这儿。”
“她没来,早就跟她说让她不要赌了,可她就是不听!”苏建军听外甥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
苏乐看了看前方来来往往的车流,没说话,老妈显然不在南武,他这次扑了个空,早知这样,还不如留在惠南,想起在火车上丢失的一千块,苏乐有些肉疼。
苏建军道:“小乐啊,你什么时候回去?”问这句话的时候苏建军表情显得有些尴尬,身为舅舅,他好像不该这样问,可是他一想起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心底就打颤,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把苏乐带回家去,现在老婆已经把外甥定姓成为一个小流氓了。而且她放话出来,如果苏建军胆敢认这个流氓外甥,她就跟他离婚。
苏乐是个机灵的小子,他知道自己的到来让老舅为难了,其实他真没有麻烦舅舅的目的,虽然他对舅舅的说话方式有些反感,可毕竟舅舅还是大清早跑到这里把自己从派出所里搭救出来,从这一点来看,舅舅心里还是念着亲情的,苏乐笑了笑道:“我妈既然不在这儿,我还是回去找找。”
“刚来就走?”苏建军明显又松了一口气。
苏乐道:“可能我妈躲在惠南哪个地方,我得赶紧找到她。”
苏建军道:“她这么大人了,平时虽然疯疯癫癫的,可干什么事情自己还是清楚的,你不用太担心。”
苏乐笑了笑道:“那倒是,人贩子也不拐她那样的,人老珠黄了,卖不上价了。舅,谢谢您把我从派出所捞出来,这次给您添麻烦了,我走了啊!”他背着自己的书包向舅舅摆了摆手,转身向远处走去。
苏建军望着外甥桀骜不驯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几次都冲动地追上去把外甥给叫住,可最终还是没有挪动脚步,苏建军终于大声道:“小乐,你身上有钱吗?”
苏乐没有回头,高高举起右手,用力挥舞了两下,他不会找舅舅要一分钱,他有手有脚,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他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他已经成年,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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