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十匹马儿都只是幼崽,是羌族人特意选来送给我的,”我将蔡琰轻轻放下,“都是难得的良驹,琰妹随意挑选一匹吧。”
蔡琰怯怯地牵着我的手,向马群望去。
早有人去准备马鞍等物事。
她并未像我当时一般挨个去试探,而是直接挑中了一匹浑身雪白的小母马:“这一匹……可以么?”
白的啊?我点了点头,笑道:“我的追命可是浑身炭黑,可以配成黑白双煞了。”
“追命?”蔡琰奇道,“这是马的名儿么?好凶霸的名儿。”
“妇人之见,”我驳斥她,“为夫过的是刀口舔血的ri子,难道坐骑要叫小梅花、小菊花么?”
她哧地一笑,飞眼道:“刀口舔血?太危言耸听了些吧?”
我不与她争辩。
刀口舔血?危言耸听?
我已舔过好几次了罢。
今后是否还要继续舔下去?
谁能知道。
蔡琰思索了片刻,拍掌道:“好,就管它唤作‘踏雪’吧?夫君意下如何?”
“勉强是个名字。”我不置可否。
她露齿而笑。
管理马匹的士卒将马鞍、口嚼等全数装备起来。
“夫人要不要现在就乘马试试?”我让士卒们退开,邀请蔡琰。
她展眉:“有劳夫君。”
我指了指马镫,示意她将秀足登上,而后双手在其腰间稍一用力把她送上马背,而后我拔地而起,贴着她坐上马鞍。
两人身子紧紧贴靠在一起,少女柔美的曲线让我忍不住心怀一荡,急忙伸手扯住了缰绳。
蔡琰虽然身子禁不住微微颤了颤,但迅速便恢复了正常。
踏雪似是有些不安的前后踱了几步,是因为初次载人的原因么?而且一次就载了两个人。
双腿夹紧马腹,双臂圈住夫人,我驱使着踏雪在院中缓缓而行。
蔡琰度过了最初的慌张期,饶有兴趣地从我手中接过缰绳,开始驾马。
我顺势搂住她的蛮腰,她的身子倏地僵了片刻。
“向前走吧。”我凑在她耳畔,轻轻吐气。
她的娇躯软了下来,抖动缰绳,踏雪缓缓向前走去。
发香在鼻,我深深吸了口气。
当我夫妇二人亲亲热热的共乘一驹来到前院时,更遇到贾诩父子。
“咦?”贾家的木头儿子惊奇地揉揉眼睛,“超哥你,重振雄风了么?”
蔡琰掩口,我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怒声道:“木头你又在口胡了!大爷我什么时候没有雄风了?”
贾穆有父亲在身旁,胆气也豪壮了许多,又欺我身在马背,无法抽脚踹他,昂然道:“爹爹还特意给你找了大补的药方,你可要按时服用哟。”
我扶好怀中的蔡琰,左手在鞍上一拍,整个人轻飘飘翻身落地。
贾诩、贾穆、蔡琰都是傻傻地看着。
“木头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掂了掂脚尖,朝他一笑。
他这么多天的培训也终于有了一点成绩,倏地闪身躲在贾诩背后:“少爷雄风依旧,小弟甘拜下风。”
贾诩含笑稽首:“原来是我误会了,公子勿怪在下鲁莽。”
我岂敢怪罪你啊,贾大爷。
“贾先生是否刚回来?”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