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李翠苹之前吃得比谁都香,大家谁也看不出来她有胃病,这么隐蔽的事情宝玉竟然能看出来,真是不简单。
一时间,女人们宝玉长宝玉短的套起了近乎,每个人都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后面上来的肉菜,也都可着让小卦师先吃。
王宝玉一边哼哼啊啊地应付着她们,一边吃得是满嘴流油,这叫一个痛快。
半个小时过后,菜都上齐了,在座的女人们也都吃得差不多了,盘子基本上都见了底。王宝玉一手摸着滚圆的肚皮,一手用小手指指甲抠出塞在牙缝的肉丝,呃,仰着脸响亮的打了个饱嗝,显得心满意足。
在北方,大到饭馆,小到每家每户的饭桌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菜盘子大,分量足。然而,十六大盘的饭菜下来,有一个人却没吃饱,这就是李翠苹,还不是因为脱口说了一句“吃饱了”,又说王宝玉算出自己胃口疼,哪能好意思再大吃二嚼的,只是象征性地又尝了几口。
半饱都没饱的李翠苹有些郁闷,但一想到假如王宝玉真的能让自己晚上充满乐趣,就算今天不吃饭也值了,恨不得这酒席马上就能散。
正当这时,马顺喜和村官们一起过来了,按照惯例,席间剩下最后一个节目,就是敬酒,女人们基本不喝酒,王宝玉虽然有些酒量,但这种场合,只管敞开肚皮大吃,也就没顾上喝。
“诸,诸位当家的。”
马顺喜红头涨脸,打着酒嗝,口齿不清地说道,听到这种称谓,女人们立刻哄得笑了起来。
马顺喜也咧着嘴笑了,接着说道:“感谢各位赏脸,这杯酒我先干了”。说完仰起脖一饮而尽。
这种场合下,女人们也都斟上了酒,在马顺喜干了之后,也都多少喝了一点儿。王宝玉却只是放到嘴边抿了一下便放下了。
“感情浅,粘一粘,宝玉,你做得不对,没真喝,我看出来了。瞧不起你马叔是吧?”马顺喜歪斜着醉眼,发现了王宝玉的举动,开着玩笑。
“马村长,这说啥呢?怎么会不给村长面子呢,实在是您孝感天地,置办的这席太丰盛了,肚子吃得饱,没空地了。”王宝玉拍着肚皮解释。
“哈哈,你这小子说话倒是不得罪人。不过今天你干爹是我家的头等功臣,你就算肚子塞塞缝,也得喝杯酒给我个面子吧?”马顺喜说道,看样子他对于今天的活动也很满意,依然热情地劝酒。
王宝玉拗不过,只得端起酒杯吱儿的一声灌倒肚子里,然后杯底朝天亮给大家看了看,马顺喜这才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行!你小子挺机灵,将来错不了,搞不好可以接你干爹的班。”马顺喜对王宝玉的表现很满意。
“村长就是有眼光,宝玉还真学到了一些本事,刚才给翠苹姐就算得很准。”王艳秋献媚般说道。
“是吗?这么下去岂不是很快就超过你爹了?宝玉,来,再干一杯!就为了,为了什么呢?对,为了发扬光大优良传统!”马顺喜顿时有了慧眼识英雄的骄傲,没完没了地又劝宝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