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不停地飞跃着,根据自己的感应,寻找着自己的主人。
之前明明很信任那个叫卫宫士郎的人,把自己的master交给了他之后,竟然会让人劫走,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rider怒骂着自己的愚蠢,同时根据感应寻找着樱。
又怒又急的servant丝毫不顾忌圣杯战争的条约,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在城市里窜梭着。
但是此刻城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因为已经到了深夜,而且之前因为不断有煤气中毒的事件发生,而猜测是某个新世纪的杀人犯做的好事,因此也就没有人敢在深夜里出门行走了,因此,此时rider也没有什么人看见。
可是没有什么人的意思并不等于完全没有人。
此刻,在新都大桥上,比人类拥有超长目视的servant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慢慢的向这面走来,一步一步,哪有悠然的姿态只要看了就能让明白,这个人是在散步。
即使如此,rider也没有打算隐藏身形。疾驰中的她并没有理会这个人,打算从他身边一跃而过,以自己的速度,那个人恐怕反应都不会有,即使看到了自己,可能也只是一个唰的一声就没有的黑影子吧。
于是,她就这样,直直的冲了过去。
一切如同她预想的一样,那个人直到自己冲到了他旁边都没有反应。
可是就在rider正准备就这样越过他的头顶,飞过去的时候,散步的主人有了反应――那个怎么看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的家伙突然高高跃起。
与之前一样的走了一步之后,右脚根抬起,原本新的一步变成了飞向天空的跳跃。路人跳出了四米多高。
冬日的凉风变成了夏天的热风,骑兵的皮肤仿佛被灼烧着,无形的杀气化作了刀刃,从那散步的人身上发出,贯穿了她全身的血管,名为危险的感觉撞击着她的心脏。
此时,骑兵甚至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提醒他,不后退,会死。
瞬间,rider的脚在虚空中一踏,如同踩在实质性物体上,身体后仰而退。
在向后仰身的同时,一道清光在她眼前划过。
servant明白,那是对方武器的光芒。
措手不及的落地,很是狼狈的rider踉跄了几下这才站稳了身子。
她抬起头,看向刚刚攻击自己的那个路人。
刚刚,在自己即将在那人头顶穿过的时候,那个人突然从腰后抽出了一把短刀,一跃而起,对着rider的头顶自上而下砍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虽然简单,但是那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如同高山流水般的顺畅,那瀑布般自上而下爆发的一击她一定无法应对。
若不是骑兵当时因为本能而后退,或是她不是那种速度型的从者,刚刚那一击,恐怕已经把她一刀两断了吧。
这家伙,是谁?为什么要袭击自己?想阻拦自己的敌人吗?
怀着疑问,她可是抬起头,顿时,rider却愣住了。
呲!
黑色的眼罩从她的额间滑落,直直的落在地上,servant顿时一阵吃惊,她看着被切成两半的眼罩,心中一阵骇然。
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防具,但是她竟然能把自己用魔力做出来的眼罩一击两半!!!
伸手在眼前一抹,一个新的眼罩出现在了她的脸上,然后rider这才第一次仔细打量来人。
那个散步的人此刻正拿着自己的短刀打量着,嘴里嘟囔着什么。
“看来,无论走到哪里都免不了麻烦呢,这个偏远的城市也是一样呢。唉,果然逃难的时候拿着它比较保险呢”这个不知为什么要袭击她的人此时低声自语着。
停了一下,这个人看向了rider。
在灯光下看不清原本颜色的浅色和服,齐肩的头发可以看出来是随便剪出来的,一张脸上满是英气,可看那细高的身体曲线和洁白的皮肤,很明显是个女人。
不,或者说是女孩比较合适。
看着那年轻的面容,rider暗暗惊异。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竟然穿着和服搭配红色夹克和皮靴的怪异装扮,而是她的眼睛。
静谧的眼光与细细的眉,是美丽的搭配。
但是,就在rider仔细打量她的那一瞬间,女孩眨了一下眼,然后,原本黑色的眸子就变幻了。此刻,这双眼睛带着蓝色的光芒,如同冰之火一样美丽的眼睛。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双眼睛实际上并不是完全的蓝色,蓝色是主色调,但是这双眼睛里还带着某种奇异的红色。围绕着细小圆润的瞳孔,仿佛染上一层薄薄的血一样,是一道浅红色的光圈。
对方的身上没有任何master或是servant的感觉,但是rider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怪异眼睛的主人此刻看向rider,她的脸上竟带着有些惊喜掺杂的笑容。
“居然躲开了,真不简单”她称赞道,然后有说出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那么,我也可以拿出真功夫和你打一场了呢。”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看来橙子是把自己的压箱底给鲜花了吧,啊,一定是给她烦到不行了。”
rider此时虽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让人骨寒的杀意,对方的来意和身份却一概不知,而且,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她无法理解。
“你是谁?想干什么”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她沉声问。
结果这个问题一出来,对方先愣住了。
“咦?能说话,哎???”女孩不可思议的看着黑衣的美人。
难道,她不是使魔吗?可是……
算了,是什么也没有关系,女孩闷闷地出了口气,对rider说:“嗯,不管你是谁,明明是你先攻击我的,现在竟然反过来问我。”
攻击?rider也是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但是马上,她明白女孩是什么意思了。
大概是这个敏感的家伙把刚刚自己从她头顶通过的动作当成攻击的前奏了吧。
此时再看那个女孩,她似乎也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不是明目张胆的攻击,而是毫无瓜葛的另类行走方式,她跟她,不是追杀与被追杀,只不过是路人的关系。
短发的女孩将刀收了起来,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
顿时,密布的杀气同女孩眼中绚烂的光芒一同消失了,此刻黑眼睛的女孩发出了一声有些愤愤的鼻音。
她没有再看rider,仿佛像是一个失去兴趣的猫一样微微偏了偏方向,从rider的身边走开了,朝着最初的方向前行。此刻的她,完全一副路人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刀刃相向只是幻觉。
可是,既然对方没有战斗的意向,rider更不会没事找事,更何况,此刻她的master还身处危险之中。
微微一动,rider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感受到了身后女性的消失,女孩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虽然刚刚那个女性给她的感觉不是人,但是她还是停止了想要战斗的意向。
本以为是鲜花像橙子借来追杀的使魔呢,没想到不是,要是的话也许就能来一场不错的战斗了呢。
两仪式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月,如此想到。
可是,接下来在这种不起眼的城市中,可能也会过上不平凡的生活呢。
“那边,那边,这边……”
红衣的骑士明白自己的master现在处于激动愤怒中,于是很小心的没有去触这个霉头,只是默默地按照指示带着她在城市里四处飞来飞去,虽然明白这种没头苍蝇一样的寻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依旧利用自己的眼睛不停地寻找远坂所说的目标。就这样找了好几个小时,依旧一无所获。
地毯式的搜查进行得很快,半个城市很快就检查完了,当远坂准备让archer折返回去到城市的另一边去检查时,弓兵却在城市边缘的山脚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远坂问着archer。
“这座山上有着不寻常的气息啊”弓兵看着延伸至黑暗的通向山顶的阶梯,皱起了眉头。
“不寻常的气息,嗯,确实,那座山上有那么多和尚,当然不对劲了”远坂不耐烦的说。
“不,不是”弓兵摇了摇头:“山上的气息不对劲。”
“啊,难道山上的不是虚寺,还有些实践派的法师吗?”远坂还是没明白archer的意思,看向了山上。
“不”弓兵摇头的同时深深感觉到远坂因为愤怒而丧失了理智,连这么平常的话也没有听明白吗,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但是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身后。
“凛,看起来你要被比下去了,对方都察觉到了这座山的不对劲了”弓兵看着那黑暗冷笑。
“啊”远坂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这座山上有着浓度极高的灵气,但是有一些歪斜不对劲,给我一种如同怨念一般的感觉,因为身为servant的我感觉比较敏锐,所以即使站在这里,也能感觉到那种被水泥包裹的感觉,而且那里似乎还有一些特别的法术,恐怕是为了压制某些特别的存在而特意下的禁制……”
伴随着弓兵的话声,远坂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就是说,这个地方可能被某个master占据了”远坂一边对archer的话进行着思考,一边转过身来,警惕着黑暗中的来人。
“嗯,有可能”身边的弓兵点头,同时有些好笑的看着身旁的远坂。
因为远坂一开始以为是敌人,所以转身立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但是伴随着来人从黑暗中走出,远坂睁大了眼睛。
“卫宫同学,你怎么在这里?”远坂看着士郎和saber,有些错愕地问。
士郎则是叹了口气,看了身边的saber一眼――刚刚saber说上面有人,似乎是archer和远坂。现在一看,果然是。
士郎和saber告别的言峰绮礼,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寻找着樱的踪迹。
他没想到,在对远坂表示叹息过后不到一个小时,他自己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而且,此刻想要联系上远坂都不可能,对方现在正在冬木和新都两个城市甚至更大的范围内游荡,所以想要找到她通知这个消息,无异于大海捞针。
saber曾经拿出士郎给的藤姐的手机说,用这个不行吗。可是士郎问言峰远坂的手机号,得到的是对方不使用此种产品的回答……
关于樱的事情,言峰绮礼除了对于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穿透这里而表示惊讶,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士郎也明白,毕竟作为监督者,能够帮到那个地步已经算是他人品超好了,现在出手帮助可能是master之间相互竞争而产生的事情,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他还是好心的附赠了只要是从者或是主人就知道的一条情报:对手可能是assassin,因为能够切断气息,不让任何人发觉而侵入教会的,只有这个职阶的servant。
士郎表面上认同,心中却在否决――因为真的assassin他知道,那个家伙好像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带着柳洞寺一带,所以这次来袭击的绝不可能是assassin。
那么,会是谁呢?
士郎第一个想到的是caster,毕竟士郎曾经预见过她掳走樱,但是后来一想也不对。
因为现在caster应该还没有得到足够多的魔力的吧,而且,作为master之一,樱的servantrider可以感觉到她在何处,一定能找到柳洞寺的,caster应该不会做这种暴露自己的蠢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