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虽然而今的体质也能让入秋的晨风吹面不寒,却也使我发现昨晚忘了关窗户。
楼下,雅典娜正做着早点,满是欣然的脸上外露着心绪。
“拳崇呢?”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不少鼓鼓的纸口袋,依稀该是他们昨天的战果。
“晨跑去了,士气高涨着呢!”上桌的是荷包蛋加小笼包,可惜没有豆浆,牛奶也是超市产品。
“似乎,关于半决赛,你还没给我们一个计划。”第一个坐下,我却也没自各儿先偷嘴。
“当然。谋定而后动是针对有一线希望的事情,但这次,我们只能抱着学习的心态。”雅典娜理直气壮,“按我推测,我们的对手不是三神器队,就是地狱乐队――你觉得我们有希望吗?”
倒还真没希望,可是――“你怎么就断定对阵情况的?”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挑破?拳崇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一会儿一起吃完就去赛场吧,到时候尽实力就够了。”雅典娜的口气完全不像之前比赛中那么认真,更似面对一次游山玩水。
“……你倒通达。”除此之外我还真不好说什么,雅典娜的心态终究不是我能明白,达到的。
拳崇回来得很及时,几乎和我肚子打鼓是同一时刻。于是乎,自家餐桌也谈不上什么礼仪,每一双筷子都是如此能征善战。
没过多久,我和拳崇便去整理各自的房间,雅典娜也端着小盘子和蒸笼进了厨房,而当所有一切都近乎一尘不染后,雅典娜左右牵着我和拳崇的手:“出发!”
衣服是新的,麦卓本就关心我,如此双赢的广告,当然更不遗余力地无微不至。起码,当穿上新衣时,我能够感觉到一些不同――这想必是分析我的比赛过程而对衣服的许多细节做了改进。
细节啊……我是不是又该感动一把?
三个人挤在有些年代的小丰田里,开车的是拳崇,速度不快,因为道路已然有些堵塞――虽然和上次的时刻差不多,但我们今天似乎出发晚了。当远远能看到会场的时候,那人山人海的气势几乎阻止了我们进去,而另外三只队伍,则早已到来,那个以解说词稀少而精辟为特色的解说员似乎被开销了,取而代之的是慷慨激昂的类型,正在我们来到属于我们的休息区时,他的声音仿佛轰炸机般覆盖了整个会场:“……最后一支四强队伍已经入场,大家期待的kof97半决赛即将开始!下面,请电子大屏幕显示计算机随机分组的结果!”
过场啊,绝对是过场!但这样的过场却是必然――有人要暗箱操作,更多的人不屑于上去抽什么签。
在那卖力的解说员什么“激动人心”,什么“万众瞩目”,什么“最公平的”等等不一而足的叫嚣之后,意料之中的结果终于出来――首先是我们与三神器队比赛,然后是饿狼队vs地狱乐队队……半决赛还真鸡肋啊!
“合冰,这次你最后上场。”拳崇率先决定,“输了后我就先回家了……雅典娜,记得拿比赛录象回来就是了。”说完,不顾解说员尚在激情澎湃的铺垫演说中,表演般地跳上了赛场顶,朝三神器队的方向微笑招手。
很显然,拳崇的“临场发挥”让新官上任的解说员尴尬了一下,但他的素质的确不错,仅仅愣了一秒:“大家看啊!椎拳崇选手似乎不耐烦于等待,已经向三神器队发出了挑战的信号,大家认为他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呢?是自信吗?不,应该问他的自信到达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