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感慨,我不由浮想联翩――上古时期,也就是蚩尤分传三神技的时候,千鹤的意思大概是草?京与八神庵的胜负是因为各自的神技而决定的,可是……为什么?难道神技也有等级……不,不会是这样:“千鹤,解释一下。毕竟,我对神技不熟悉,我只知道无式最简单,却也最强;八酒杯最复杂,却是最弱……”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说?而且说得那么自然流利?
“既然你知道这一点,怎么可能猜不到其中的道理?”千鹤不信,“要修习无式,从小就需要非常的力量的锻炼;要学会八酒杯,则需要太多的知识……或者说信息。嗯,你怎么说也是洗礼于自然科学的,我换个解释好了――所谓无式,某种程度上说就代表了能量,而八酒杯则代表了信息――现在物理学理论中能量和信息是对等的。不过,虽然八神庵与草?京在天赋上不分伯仲,但他毕竟为其他很多事情分心了不少,那些研究对于人生境界的感悟很有帮助,但面对同样努力与天赋的草?京时,那些分心而导致的微小差距加上神技形式的区别,就是决定胜负的差别――很小,却足够了。”
千鹤的话让我豁然开朗,但她似乎没有说清楚:“这些应该还不是所有吧?”我笑笑,“从破坏的角度来说,无式是绝对的精悍,而八酒杯却显得太过精巧,或者说,那根本不像是用于格斗的招式。”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说?虽然我能联想到,但也太才思敏捷了吧……诡异,太诡异了!我不由像某人奇怪自己为什么说“又”一样陷入迷茫。
但千鹤不知道这些,只为我的分析而赞赏:“归根结底,三神技不是为了格斗而存在的。八酒杯其实是为大蛇量身订造的功夫。”
“封印……是为了保存?”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句熟悉而陌生的话,也脱口而出。
“保存。”千鹤一愣,显出一丝感伤,胜雪的白衣一颤,“是啊,为了‘保存’大蛇,我们家族放弃了太多东西。可这事情又不能像核武器那样销毁。”
也是,且不说大蛇能不能消亡,单是其消亡之后人类少了这样的一份震慑……人类毁灭环境,然后自取灭亡……老掉牙的问题,却是老大难的问题……莫非当年蚩尤对此早有预感?要真是那样,他可真是牛人啊!哦不,是牛人中的牛人!
“对了,既然在无式和八酒杯之间有这样的差异,那么,神乐家的零技之楚呢?”我转念一想,随即好奇起来――相对之下,神乐家显得太过神秘。
“这个嘛……”千鹤顽皮一笑,正要说话,我们所在的巨石却突然震动,差点把边沿上的leona摇下去。结果,leona紧紧钻在我怀里,很像受惊的猫。
我很尴尬,千鹤却对这暧昧的事情视而不见:“他们啊,应该快有结果了。”
顾着和千鹤讨论神技的事情,我此刻才回过神去观察战况――刚才的震动就是草?京的七濑攻击不中,将一方青石踢飞,撞在我们坐的巨石根部。而场中央的八神庵与草?京却在斗力――琴月阴与琴月阳打在一起,都抓着对方的脸,一个往地下压,一个往空中举。争衡良久,八神庵先松软了,被草?京高高举起奔跑着砸在一假山上。
“好了!”千鹤清喝一声,飞翔般地飘跳而下,拦在两人中间,“胜负已经确定了,也许这个结果不代表什么,但起码你们在kof97完结之前不要再打了――这是你们的承诺。”
准备趁胜追击的草?京的拳头收势不住,贴在千鹤的掌上,终垂了下去,盯着八神庵许久,点点头,无言地离开了。
八神庵喘着气,躺靠在破碎的假山边沿,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两眼盯着残月。
“八神庵,需要我拉你起来?还是让你单独静一会儿?”千鹤摆出笑容,也明白八神庵不可能会有什么好脸色。
“leona,我们走吧!”看着八神庵落败,我感慨良多,却决定不去打搅。也许在奥运赛场上采访一个获得银牌的选手无可厚非,但……这是格斗,是顶级格斗。
“这就回去了?”leona仍在我怀里,有些不舍,“我刚刚似乎有些明白你口中的格斗的含义了。”
“是吗?”我轻轻拉她站起来,两人的体温的触碰在晚风中格外明显,“可惜,我们现在不适合去和他们说话,就让千鹤去安慰八神庵吧,毕竟,她也是神器。”
“哦……”
……
余光中看着合冰与leona的离去,神乐千鹤回头吐了口气,似乎说着话,哦,那是唇语:“合冰,你难道没有发觉吗?难道不知道现在你正把leona揽在怀里?难道不知道一直关注着打斗的leona根本不可能会因为那样的震动而惊慌?难道……算了,那是你的事情。”唇语中断,她又看着双眼朦胧的八神庵,再次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