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这周我有推荐(干笑,临到结束了来求推荐求收藏
炼金术士坐在铺满花瓣的柔软地毯上,旁边就是他即将迎娶的新娘。
女魔法师依然是一袭黑色。束腰裹胸的礼服拖着长长的裙摆,上面用金银丝线绣出沙漠之母的标记——一个半遮半掩的女人模样。女魔法师就跟这女人一样:
“就是到了现在,你也不愿意摘下面纱?”李欧说。
“你在着急什么,李欧?”爱若拉的眉毛弯了起来,眼睛眯着,像是月牙。她打趣地说道,“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吗?放心好了,按照某些地方的习俗,新娘的红盖头得在婚礼之后才能由她的夫婿亲手揭开。”
她说的是东方,陆月舞的故乡。李欧情不自禁地偏过脑袋看向外面:抬着轿子的是一群肌肉鼓胀的卫士。近百名侍从和女仆围绕着他们,再远一点就是更多全副武装的士兵组成的保护圈。他没看见女剑手,更加没有罗茜和学士小姐。她们都没跟来。他早该想起,她们都明确地告诉了他,她们不会来。是啊,她们怎么会来呢?李欧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没东西盖着头,”他只能专注于眼前,同时寄希望于今天的折磨能尽早结束。他只有在与女魔法师的明争暗斗当中才能暂时忘记困扰着他的琐事。尽管对方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何况你的面纱也更加不是红色。”
女魔法师淡金色的眼睛里透着戏谑的笑意,仿佛看穿了他之前的苦恼。“别总是在意颜色,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吗?”她俯身过来,挑逗似的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对付男人嘛,总得钓起点他们的胃口,不是吗?”
“我对你没兴趣。”
“谁知道呢?”女魔法师轻笑着,“人人都是口不对心。没人例外。”
李欧并未否认。“你也是这样吗?”他反击道。
炼金术士清楚听见了女魔法师的嬉笑声。“你会知道的。”她语气轻佻地回答,“反正,很快了,不是吗?你要是想知道,今晚就行。”
然而李欧想知道的答案不是这个。她在回避他的诘问。“我怕你还没准备好,女人。”他的语言变得粗鄙起来,他在发泄无处宣泄的怒火。“你的神还得在一旁旁观你的放|荡。”
女魔法师似乎并不为此生气。“别忘了你也会是当事人之一。”她说。
李欧忽然感觉自己就像傻子,绕来绕去,反而把自己也困在了里面。“那我们就走着瞧。”他气恼地说,“看谁笑到最后。”
“那我就期待着啰?”女魔法师斜靠在柔软的扶枕上,“反正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李欧没有做声。只因忽然之间他猛然觉悟:会笑到最后的既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是女魔法师,而是那个惹人生厌的丑陋魔神。他注定是赢家。他才是棋手。
☆
顺着两旁栽种棕榈树的宽敞大道,载着他们的轿子跟随在巴顿亲王与妮安塔的那顶敞篷的轿子后面出了城堡大门,一时间礼炮齐鸣,仿若雷声龙吼。
轿子缓慢前进,走下阶梯。两旁的街道上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他们挥舞彩色旗帜和手绢,发出叫声,把手指塞在嘴里吹响口哨。然而透过轻纱帷幔的遮帘,李欧看见他们的脸上却并无高兴的神色。他们眼里的恨意多过喜悦。
他认为一定是有士兵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拿着长枪利剑逼迫着他们。“他们应该冲我扔鸡蛋的。”李欧说,“他们都快忍不住了。”
“巴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忍住。”女魔法师告诉他,“用不着我们操心。”
然而炼金术士担心的正是这个。就他所见到的而言,他们的冲动已经显而易见了。“我没见到刀剑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他说,“这算不上保险。我好奇的是,那头肥猪究竟是怎么治理他的城市的。”
“肥猪?”女魔法师轻蔑地嗤笑一声,“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他是肥猪了,你觉得他还会治理吗?你知道一句话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就是这么干的。你不是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吗?他只知道享受。金钱,美人,以及权利。除此之外,所有他瞧不顺眼的家伙统统都被扔进大海喂了鲨鱼——”
炼金术士看着她那双得意的眼睛,冰冷地说道,“除了你。”
“还有我的客人。”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