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2月2日,一个倒在街头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杀人鬼,白纯里绪开始了他的杀人行动,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并没有做任何伪装。
事实上,在好几个月以前,白纯里绪就已经恢复了杀人行动,只是伪装成了意外,连我都没有注意到,当然,我也是等到1999年2月8日黑桐干也与秋巳大辅见面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在以前读到的作品中的的确确存在着这样的描写,但是我一直没有把它当成一个重点。
“虽然说还没有完全忘记,不过确实是丢帧丢得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才注意到。”我说。
我断定是白纯里绪恢复了杀人行动的时间是1999年2月5日,这个时候已经有四个人倒下了。我派出了由十几名暗杀者组成的小分队前往侦查,但是即便是时间已经走到了1999年的2月8日,也依旧没有发现白纯里绪的踪迹。
“看来白纯里绪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他究竟获得了什么样的超能力呢?”我静静地思考着。
1999年2月9日。
一座有名的旅馆的附近出现了4名牺牲者,那是与两仪式对峙过的四人,暗杀者看到了那四个人与两仪式战斗的过程,同时也看到了白纯里绪杀死那四个人的过程,我本来是想要让暗杀者继续追踪下去的,可是白纯里绪却表现出了异常的反侦察能力和战斗力,是的,十几人的暗杀者小分队居然让他逃走了,其中还有3人负伤了。
如果不是他们逃得快的话,甚至死掉都说不定,该死,他们虽然说现在已经失去了宝具和固有技能,身体也变成了普通人,但是他们好歹也曾经是英灵啊,白纯里绪究竟获得了什么能力?就好像怪物一样……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力量了,是神秘……是可以与魔术相提并论的神秘……想要在面对面的状态下阻止他逃离,连远坂时臣都做不到,虽然说理论上来说他的实力比起远坂时臣还差不少,但是想要逃跑却很轻松……
想要抓住他的话,恐怕要我自己亲自出手封印白纯里绪的能力,可是问题在于,以现在白纯里绪表现出的反侦察能力,我想要找到他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能够利用的只有我的能力——共感觉,这样的话,我的侦查能力事实上比我的对手要强,甚至也强过暗杀者,但是这也需要接近到一定范围,使得我与事件产生足够强的关联,才能发挥作用……
而接下来的过程恐怕就是追与逃的关系了……
线索只有一个,白纯里绪的目标是两仪式,而两仪式的目标也是白纯里绪……
而另外一边,黑桐干也的侦查行动也开始了。
“……唔,原来你长得这副模样啊,真令人意外……”这个人是黑桐干也所联络到的情报的提供者,不过就连黑桐干也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性别是——女。
“是这样吗,我只是喜欢穿男装而已。”那人解释道。
“——耶?”黑桐干也吓了一跳,他并没有把他的疑问说出口。
女人:“啊哈哈,你还真是容易懂啊!你本人跟在电话里的印象差很多,我原本以为你会是长得更像爬虫类的人呢,没想到会是藏着一副小眼镜,把情报看得比人还重要的聪明人…不过你长得怎样其实都没差——那么,你想问什么?”
干也:“首先是昨天的事,听说有人目击到那个杀人鬼,你知道吗?”
女人:“嗯,是指穿和服与皮衣的怪女人吗?不用打听我也不知道,那是真的。因为看到的人就是我……那大概是昨晚半夜三点时的事,雨停之后我出门了。这阵子生意很清淡,可不能一直呆在家里享受。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间旅馆的那群人可是我的老客户。虽然最近都没看到他们,但我想今天应该会不一样吧——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四个大男人一起往一个女子扑去,真叫人看不下去啊!”
干也:“你说是穿和服的女性,但新闻是说性别不明吧?在那么暗的情况下,还真亏你看那么清楚。”
女人:“嗯?那当然喽,虽然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影子,但她的体型可相当美丽。不过说起来却是猛一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咦?你认识那家伙?……算了,反正也跟我没关系,我们都约好不多过问什么了。不过,你还是不要跟她有所牵扯比较好吧?她不是普通人…因为我也跟失常的家伙打过交道,所以能感受到她是个危险人物……用药作乐的人根本没什么危险的,因为不用药麻痹自己就没法飞翔的人,平时一定是个正常人。所以比起这个,恐怖的是那场空手战斗……那女人被四个男人包围竟然手下留情,她很利落的砍伤了袭击过来的家伙,但被砍的人却完全没流血。但那不是因为不杀生而手下留情,她只是为了能一砍再砍,所以故意不造成致命伤而已。虽然不知道那群男人是察觉这一点,还是因为疼痛而恢复正常,他们开始想要逃离那女子一般朝反方向跑起来,接着,她就从背后砍下致命的一击,大概是觉得想逃走的猎物没价值了吧。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最惨,虽然哭着求饶,但还是在一阵痛苦后被一刀毙命。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女人杀了四个人后,竟然不逃跑而只是站在原地。我因为好奇他在做什么所以探出头,正好跟她的视线对上。因为昏暗我只能看到一片影子,她的眼睛有如发出蓝光一样。我连叫也叫不出来就逃走了,但事后想象那样反而救了我。要是出声的话,那女人一定会追上来吧?”
干也:“……不过,这话听起来没什么真实性。因为你是在连对方脸孔都看不清楚的地方偷看对吧?也没有确认有无流血,或确认是否真的死亡。”
女人:“没错,拿来当证据确实很薄弱,所以我才没有跟警察说。反正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跟那群人合作。会说出看到穿和服的人,应该是别的家伙吧?因为那里是同类聚集的地方,所以应该有其他看到的人。”
干也:“……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那个目击者无法判断穿和服那个人的性别。”
女人:“没错……可是这有点奇怪,在那种昏暗的环境里,既然能够看出身上穿的衣服,应该也能看出性别啊。一般来说,看到影子应该会认为那是穿着裙子,而且因为那女子在和服外套着皮衣,所以也看不到和服的袖子部分。虽然我蛮自豪只有我才能看出那是和服,但似乎还有其他眼力不错的家伙嘛!可是,怪就怪在这样为什么看不出性别?”
干也:“这点的确很奇怪,若对方错认她穿着裙子,应该就能知道她是女性。但那个目击者不知她的性别却知道她穿什么,真诡异。”
女人和黑桐干也都想不到,女人和向警方提供线索的人,看到的人是不同的人,女人看到的是两仪式,她只是打倒了四个人,而另一个人看到的是白纯里绪,是他杀死了那四个人。
想了想以后,黑桐干也决定在这个问题上打住:“……嗯,关于昨晚的事就谈到这吧。另外还有个很单纯的问题,杀人鬼的目击者是这次才开始出现的吧?特别是这一周,完全不是发生在以前那种偏僻的地方。这次跟三年前的事件不同,进行杀害的地方全都在街上是吧?就算没看到杀人场面的目击者,连事件前后看到可疑分子的人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女人:“……嗯,经你一提的确是这样,但这样说起来就怪了,杀人鬼的杀人现场几乎全都在我们的地盘,但卖药人并不想跟警察扯上关系,来买药的人也不会刻意去通报警察,因为这样一来连自己也会变成可疑人物。对我们来说,可疑人物泛指一般人,但一般人如果穿着和服,本来就会很引人注目不是吗?和服这种东西,现在只有好人家的婆婆会穿了。一想到好人家的婆婆跑来买药,实在怪异到极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