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形势,看在不同人眼里,就有截然不同的观点。俄大的球员心中是忐忑的,不过也是有所期待的,至少他们的手中还留有了最后一次机会,比起一分钟前落后四分的境遇,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俄大终于喊出了他们的最后一次暂停,是萨德·马特自己喊的,他觉得很有必要讨论一下究竟是拿两分还是三分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拿一个快速两分然后防守一次,无疑是最为稳妥的。
“那么你就不该喊这个暂停。”萧寒毫不客气的道:“你觉得佛罗里达人会给我们留出来多少时间?还是说你准备将最后的一搏放在防守上?不管是哪一种,都是非常不智的。”
萨德·马特一愣,事实上,他确实是准备拼防守了,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萧寒会这么直白的和他唱反调,这在过去的一年中还是第一次。一时间,萨德·马特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最大的挑衅,可是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没再出声。
萨德·马特现在如果要惩罚萧寒,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他上场,事实上他也这么做过,然而这一次,他真不敢。可是只要让萧寒上场,萨德·马特很肯定,这厮才不管自己这个教练做出什么样的安排呢,只要上了场,百分之一百还是会按照他自己的决定行事。
多说无益,不如不说。萨德·马特也是聪明人,他只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那就够了,萧寒不听,那就是萧寒的问题了。就算事后有人追究,他也是有说辞的:我总不能在最后一击之前同球队的核心起争执吧?
大家都看得出来,萧寒和教练的意见出现了分歧,虽然还没形成争执,但已经明显相左了。不过既然教练都退缩了,大家也就想当然的理解成为两人又达成了共识。虽然事实显然不是这样,但是装傻,谁不会呀?
正是因为萧寒的这种表现,使得萨德·马特在日后的执教中加强了教练的中央集权制,而此后几年俄大出现的另一大新星,埃文·特纳也因此而成为了一个个性特点不是特别鲜明的球员,从某种程度上说,可以说正是萧寒害了这个孩子。
闲话少说。当皮球很可能是本场比赛最后一次发到萧寒手里的时候,全场所有人都起立了,不管是球迷,还是其他什么人,大家不止想看一下萧寒将会选择怎样一种方式来完成这次进攻,更想知道他究竟在出手后留下多长的时间。
换句话说,萧寒要终结的,究竟是这次进攻,还是这场比赛?
马上便见分晓。
“你觉得他会怎么做?”苏佩妮也紧张的靠在了罗昊身上。
“他么。”罗昊微微一笑:“他一定会……”
罗昊的语速很慢,就在他说出答案的下一秒,萧寒也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萧寒的决定,其实已经做出了。这个家伙要做的,从来都是大动作,虽然他一贯行事谨慎,但到了需要决绝的时候,他又要比任何人都不留余地。
他萧寒从来就是一个终结者,他终结的,不止是别人,还有他自己。
萧寒动了,他强行压着布鲁尔向里挤了一步,布鲁尔吃不住力,被迫后退了一步,而萧寒也因此而一步跨进了三分线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