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萧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青衣女子,难道是在耍人么。
“两句。”
萧禹说得直接,那青衣女子更加干脆利落,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大黑伞的伞柄,眼神之中,杀气若隐若现。
萧禹这才注意到,除了在青衣女子身边一直木讷不言的小和尚,竟然还有一柄大黑伞。
不过,他可不会单纯的认为这大黑伞只是用來遮雨,这青衣女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神秘,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件凡物。
“这东西以前的主人死了,我是那物件的新一任主人,这东西自然便传承了到了我的手上。”
萧禹顿了顿,随即说道:“我遇到点麻烦,我需要你的帮助,或者是掠家的帮助,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既然來了,便证明了我的选择沒错。”
两句话,萧禹不语良久。
“小兄弟,牛肉來了。”老板脸上笑意盈盈,四斤熟牛肉,两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带來的利润倒是不小。
他倒沒有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只是被青衣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所惊,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來:“加了个人,小兄弟不再來壶茶。”
萧禹拾了一筷子牛肉,牛肉果然是极为好的,入口即烂,一股股沁入肺腑的香气,便迅速的扩散到萧禹的四肢百骸,萧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吃了一口,方才带着些意犹未尽的舒爽道:“喝茶吃牛肉,总归是有些不伦不类,老板,再去拿两壶好酒,今日当浮一大白。”
老板屁颠屁颠的进入厨房,孙东西盯着桌上的熟牛肉,咽了一口口水,萧禹看的真切,把筷子递过去,孙东西到也不推辞,他本便是实诚性子,这牛肉虽是荤腥,却也并非他早的杀孽。
孙东西如此想着,吃的心安理得。
萧禹在一旁看的倒是呆了,心中暗暗想到:“这小酒肉和尚,脸皮当真是厚的紧。”
“你不是他,我为什么要帮你。”青衣女子脸色清淡,倒是看的萧禹一阵心颤,心中暗暗叹息:白瞎了这一张倾国倾城的好皮囊。
“我既然得了他的传承,自是算他的半个后人。”萧禹叹了口气,看着孙东西狼吞虎咽桌上的熟牛肉,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而且,当日他既然给了你这信物,自是相信这东西对你的约束力。”
“我若不帮你,你又能怎么办。”
青衣女子看着一旁狼吞虎咽的孙东西,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看向萧禹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些柔和味道。
“能怎么办。”萧禹耸了耸肩,咧嘴苦笑道:“一尊大山压下來,倘若沒有扛山之力,自然是被压成肉泥的结局。”
“小兄弟,两壶上好的梨花酿。”大胡子老板有些得意:“这梨花酿所使用的山泉水,可是青城山上那梨花泉,喝起來清冽可口,留有余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精品。”那老板咧了咧嘴,只差拍胸脯起誓了:“我店里的梨花酿,更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小兄弟,你倒是好眼光。”
萧禹盯着这一脸奸诈表情的大胡子老板,心中自是暗忖这老板话中到底有多少真实性,然后给自己和青衣女子倒了一杯,至于孙东西,萧禹看着桌上已经被扫荡一空的两盘熟牛肉,估计后者肚子里也沒多少空处,便将酒壶放在一边,缓缓道:“你若不帮我,你这唯一的念想也就沒了。”
“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会出手帮你。”青衣女子缓缓道:“别的时候,不要多想。”
萧禹伸出舌头舔了舔盘子上的肉渣,忽然严肃道:“我还有一个问題。”
“说。”青衣女子声音清冷,干脆利落。
“那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谈乐。”青衣女子犹豫了片刻,方才缓缓说道:“相谈的谈,相乐的乐。”
“谈乐,谈乐。”
萧禹沉吟片刻,方才出声笑道:“谈乐,手谈有乐,单为这个名字,便是当浮一大白。”
说完,便将手中的梨花酿一饮而尽,伸出舌头砸吧了砸吧嘴边的酒渍,方才在青衣女子诧异的目光中有些羞恼道:“这老板当真不是东西,这街边上两角银子一壶的二锅头,竟然也拿來诳小爷我。”
不过,片刻之后,萧禹盯着青衣女子的脸,语气有些促狭:“不过,这酒还真特娘的带劲。”
孙东西一脸愕然,青衣女子面色微醺,萧禹满脸促狭,桌上,两壶梨花酿,一个空盘子。
窗外雨帘依旧,此刻的窗内,却是不止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