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彤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从岳明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带着一个“死”字!转头看向王羽,韦彤充满了询问,期待着王羽能够给出答案。
王羽舔了一下嘴角,难怪岳明的jing神如此差,“安乐死”啊!带着沉痛的心,缓缓地说道:“安乐死指对无法救治的病人停止治疗或使用药物,让病人无痛苦地死去。”
“‘安乐死’一词源于希腊文,意思是‘幸福’的死亡。它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安乐的无痛苦死亡;二是无痛致死术;在我们国家的定义是指患不治之症的病人在垂危状态下,由于jing神和躯体的极端痛苦,在病人和其亲友的要求下,经医生认可,用人道方法使病人在无痛苦状态中结束生命过程!”
也就是说,病人自己要求并不一定会生效,还要有家人的同意!这也就意味着……岳明要亲手了解自己父亲的生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如此!
这是——何等的残忍啊!
“难道那个病就治不好了吗?”,韦彤咬着下嘴唇儿,突然之间,看到岳明现在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所遭遇的情况,完全不值一提!自己这点儿痛苦算什么?比之岳明,小巫见大巫了!
“‘进化xing肌肉骨化症’,相当于绝症!给一个人的身体上穿了一层钢铁盔甲……哪里是能治得好的?”,岳明眼睛通红的说道:“你们知道也我父亲挺了这么久了,终于是……挺不住了!他睡不好,吃不了,只能躺在病床上,那种滋味儿……可他现在要我同意,让他去死!”
“明哥!别激动!冷静点儿!”,王羽看着把酒瓶磕的砰砰作响的岳明,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急躁!不要急躁!我也是亲眼见过自己父亲死亡的人!我能理解你!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啊!”,岳明神情很是激动,酒瓶被敲碎了,手上更是被破碎的玻璃片儿割得鲜血潺潺,吓的韦彤尖叫了一声,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王羽抓住了岳明的手,道:“老板!来点儿清水!韦彤,去买云南白药,还有创口贴、绷带……明哥!你别光顾着想伯父说安乐死的事情!你要知道,安乐死在咱们国家是违法的!那是故意杀人罪!谁敢给伯父实施安乐死?对不?”
“什么?违法的?”,岳明呆住了!
一方面他不想亲手结束掉父亲的生命,一方面他又不想自己的父亲备受“进化xing肌肉骨化症”这个怪病的折磨,两下为难,突然间听到这个说法,更是不知道是喜是悲,一时间呆住了。
“对!虽然安乐死可以帮助被痛苦折磨的人,但同时也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开始,历经几次周折,一直到现在,这毕竟还没有立法,所以他是违法行为!不可以的!”,王羽回想了一下,而后很笃定的说道:“你可以上网查一查!这是真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矛盾的心情使得岳明极为痛苦,他这种来自于心理的压力或许,并不比他父亲患的病所带来的痛苦差?对于一个孝子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命了!
“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王羽摇了摇头,对着老板道了声谢,用清水慢慢的给岳明去了手上的血迹,清理玻璃碎片,然后又从气喘吁吁一路小跑回来的韦彤手上取来云南白药与创口贴、绷带,细心的包扎起来。
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岳明看了一眼手上的包扎,摇摇晃晃的起身,jing神状态差到极点,险些没跌倒在地上,就这样向车子走去,想要回医院,刚刚拉开车门儿,他的肩膀就被按住了。
这就像是一个死结儿,没有人知道怎么办,但王羽作为岳明的朋友,还是不能看着他出事儿的,当下,道:“我开车送你回去,你坐副驾驶,你的状态太差了,就这样让你走,我不放心!去哪里?”
“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岳明深深地看了王羽一眼,眼中流露出感激之se。
王羽点了点头,坐上了车子,而韦彤也是匆匆的结了账,跑了过来,道:“我也跟着去看看!毕竟也是大哥的父亲!走!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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