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龙长天也出列抱拳。
童太师道:“你们二人即刻接掌摄政王的兵权,城外的驻军,一律由你们二人统御。”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
丞相咳嗽了一声,道:“太师此举,可曾得到皇上与摄政王的恩准?”
童太师道:“摄政王受伤期间,本座曾去探望,因他伤势过重,为防有人趁他伤中作乱,遂交托本座,务必找可信之人托管军务,丞相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王府问个清楚明白。”
齐亲王冷笑一声出列,“据本王所知,皇兄在伤了之后,不曾见过任何人,太师又是任何见到皇兄呢?”
童太师瞧了齐亲王一眼,淡淡地道:“本座去王府的事情,有多位大人可以作证,也是惠允亲自领本座去见王爷的。”
“是的,我等都看见了。”有几位大人异口同声地道。
“那敢问太师,是否有皇兄的兵符?若无兵符,一切军事调动皆不准许。”齐亲王道。
“齐亲王乃是兵部尚书,说出这种话岂不是可笑?兵符只适用于太平盛世,如今边疆,有两个狼子野心的国家虎视眈眈,安南也趁机起事挑衅,王爷又身受重伤,怎还能按照死规则办事?不过,齐亲王也莫要担心,本座,确实有王爷的虎符在手。”
童太师说着,高举起手中的虎符,齐亲王想上前看个清楚,他却往后一缩,冷冷地道:“齐亲王,这虎符是要紧的信物,不能随便交给任何人。”
“本王是兵部尚书,就算摄政王的兵权要交出去,也要经过兵部这边走流程,本王若没看清楚,如何能给出文批?”齐亲王道。
“不需要,如今皇上与摄政王皆不在,此事由本座一人做主,齐亲王若有异议,可前去跟王爷申辩,只是本座先警告齐亲王,王爷那边已经是恩准了。”童太师冷傲地道。
丞相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童太师已经部署了很久,而且,他敢说已经得到王爷的恩准,想来王爷那边一定是出了情况。
自从缺堤之后,王爷便一直没有出来过,对外宣称重伤,会不会出事了?
这老匹夫曾经去王府试探过,他是否已经肯定了一些事情?否则,他不会这么大胆,竟没有提前商议此事,便让镇南将军与龙长天接掌军务。
如此说来,今日就是拼尽他这条老命,也无法阻止童太师了。
丞相想到这里,不由得后悔自己往日的懦弱和对摄政王的不信任。
先帝在的时候,他向先帝提过慕容擎天狼子野心,有谋夺天下的意图,但是先帝只听了,并没说话。
后来先帝临终前,竟还立了慕容擎天为摄政王,这便等同把这天下拱手让人,他心灰意冷,所以以抱病为理由,不过问朝政之事。
只是他也不愿意卸下丞相的职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残躯和他对抗。
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慕容擎天确实有帝王之才,至于野心,久久未见,以他的能力,要夺这天下也不难,但是他所作的种种,除了有利百姓之外,便是重点打击童太师一党。
尤其,在缺堤一事上,摄政王不畏死亡,亲自孤身一人去炸掉闸口去水,一个以生命换取百姓安危的人,会是他所想的那种人吗?
他知道,或许原先的推测出了差错,也因为如此,今日他才会上朝。
来之前,他已经想过或许摄政王已经出事,但是,如今从童太师的举动中,得到了证实,他觉得,只怕已经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