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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月英喜极而泣,“儿子,你长大了,也出息了。我跟你爸总算是不用为你将来操太多的心了。你在新公司中有了股份,就等于有了好工作,有了这一百多万,就能买大房子,娶媳妇是不用愁了。”
孙泽生哭笑不得,怎么什么都能够跟娶媳妇扯到一块儿。他说道:“妈,既然说到房子的事情了。咱们要不买个大房子,再给你们一人买一辆车。”
“不用。我跟你妈骑自行车,就挺好。儿子,真不愧是我孙文斌的儿子,这么能干,这么快就挣了别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这辈子,我是成不了比尔?盖茨了,但是能够给比尔?盖茨当爹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嘛。”孙文斌不无得意地说道。
“看到你这么有出息,我跟你爸都很欣慰。唉,早知道你这么能干,当初你同学给咱们送那四十万的时候,咱们就不应该全都收下。四十万实在是太多了,我总觉得不踏实,感觉你同学想图谋咱们家什么似得。”冯月英附和道。
“妈,你就别多想了。殷仙儿家巨有钱,她能图咱们家什么?”孙泽生安慰忐忑不安的冯月英。
他知道冯月英活了大半辈子,文化程度不高,又一直是处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工人,四十万对她来讲,可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这几天,晚上在家,他总是能够听到冯月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有时候,还会跟孙文斌谈论那四十万。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四十万不但没有给他们家带来安乐,反而是打破了他们家的平静。
尽管一点都不觉得拿那四十万有什么不对,不过为了那区区四十万,就让这一世的父母心里不踏实,那就有点舍本逐末了。
只要父母能够重新高兴起来,别说是四十万了,就算是把刚到手的一百五十万都给了殷仙儿,孙泽生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爸,妈,我能看得出来,这几天,你们一直都不开心。我跟殷仙儿要了四十万,似乎给你们带来很大的压力呀。”孙泽生说道。
“儿子,也不能说是压力,主要是我们觉得心里不踏实。你不过是替殷仙儿挡了一刀,她就那么爽快地给了咱们四十万,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我看电视上有时候演,一些有钱人要寻找替罪羊的时候,总是喜欢先给替罪羊家一笔钱,安抚住他们,然后……”冯月英说出了她的担心。
孙泽生哭笑不得,“妈,你真是电视剧看多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的,儿子。我们单位有个同事,让一个开宝马车的给撞了,腿都折了,又是找关系,又是打官司,费了死劲,结果才要了二万多块。开宝马车够有钱的吧?对比一下,你同学真有那么好心?就算是你同学心好,她家里人又是什么想法呀?”
眼见冯月英越说越严重,孙泽生知道那四十万真的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
不是谁都能心安理得地索要巨额的抚慰金,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的。
往好了说,这是朴实,往坏了说,就是心眼比较小。
“好吧,爸妈。以前,咱们家没有钱,我又刚刚救了殷仙儿,跟她要了也就要了。现在,你们的心里一直不踏实,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这就有悖于我要那四十万的初衷了。
钱是什么?钱应该是一种能够给我们全家带来快乐的工具,而不是一块压在心中的沉重负担。看你们这个样子,我很难受。这样吧,咱们就把那四十万还给殷仙儿。
反正,咱们现在也不缺钱,你们儿子我也能挣钱了。以后,我还会挣更多的钱,孝敬你们,让你们心安理得地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而不是痛苦。”
孙泽生说出了他的决定。
孙文斌和殷仙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一瞬间,他们有一种心头巨石被搬走的感觉,呼吸又重新变得顺畅了起来。
“儿子,也不用都还。咱们留下两三万,剩下的还给你的同学就行了。”孙文斌说道。
孙泽生拿起来手机,刚要给殷仙儿打电话。他的手机就响了,一看,竟然是殷仙儿打来的。他摁下了接听键,刚说了一个“喂”字,殷仙儿的声音就如连珠炮一样,从话筒里面飘了出来。
“孙泽生,你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我想跟你谈谈。咱们见面的时间就定在一个半小时后吧,见面的地点定在中心医院斜对面的海峡咖啡吧。喂,你听我说话没?”
孙泽生嗯了一声,“知道了,一个半小时后,海峡咖啡见面。对不对?”
“你记住就好。就这样,再见。”殷仙儿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孙泽生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正好他要“还”她四十万,倒是省了他打电话给她了。“妈,一会儿,我得出趟门。”
孙文斌点了点头,“好了,家里没事了。我还得回单位上班去。”
孙文斌刚站起来,他的手机也响了。是他单位一个要好的工友打来的,“孙哥,刘麻子刚才可是发大火了,说要扣你这个月的所有奖金,取消你今天厂劳模的评选资格。还说,要给你调整工作岗位,让你当清洁工。孙哥,你到底咋得罪他了?对了,你刚才跑着就走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需要哥几个帮忙不?”
“没事,家里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去上班。”孙文斌这会儿心情好,但是车间主任刘文军的话还是让他很冒火。但是他一个小工人,怎么跟工厂的中层干部斗?只能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