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仅是对客户的称呼,在我们内部,为了区分引渡侍女,还是喊名字的。”麻妃眨了眨眼睛,她撅起嘴有些不乐意的道:“警官,我没有罪,可以放了我吗?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只因怀疑就强行将我从工作岗位掳来,这种行为,我将视为对人权的极度不尊重。”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裴奚贞眯起眼凝视着麻西,他强势的道:“就凭你在非法组织的工作性质,我就可以拘禁你!别忘了,这里是中国!你已转了国籍,美国人的身份,早在十年前就与你告别。”
麻西极为好奇的道:“清什么,浊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徐清哲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怒气瞬间爆棚,狠狠拍了下桌子,夺门而去。他心底憋了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怨气,对纸醉金迷,对负责迷离般若的麻妃!
“此地天高皇帝远,奉劝你老实的在这待段时间,正好和戚竹做个伴,不会孤单。”裴奚贞呵呵笑道,并没有因对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准备结束了徒劳的审讯,他将武云峰喊了进了审讯室,与此同时,电话联系江涛,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派两名防暴警卫看押麻西,千万不要与戚竹关在一起。看来老狐狸对于麻西的真实身份是否为麻妃,还保持怀疑态度。
武云峰露出为难之色,“裴部长,无论白班也好,夜班也罢,不算队长每轮只有十二个人,分出三名下属看押这些人,势必将消弱D.I.E的防守……”
“不碍事。”
裴奚贞掏出手机,哒、哒、哒,触点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按了免提让武云峰旁听,他与对方寒暄了几句,后而道:“老马,给我D.I.E防暴警卫的人数增派一倍可好?近来有些不法分子嚣张的很,我心里忐忑啊,连部门都不敢出了。”
“干他姥姥的,就知道你平白无故打电话给我没有好事。”被称老马的中年男人道:“少猪鼻子插大葱在那装象,你要是有害怕的时候,我老马都能横着走道信不?”
“一句话,调,还是不调!”裴奚贞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耍起了无赖,“不调的话,那你就给武云峰和江涛两只小队全调走好咯,反正D.I.E防不住,不如像脱光衣服的婊子,任由恶势力采摘!”
“得,目测当年雷厉风行的赔钱货重出了江湖?”老马犹豫了一下,嘘声道:“但是,赔钱货,我告诉你,每班再加十二个人,绝不可能,如果十个人呢,我和那个老鬼说说,或许能酌情斟酌,配给D.I.E。”
赔钱货……难道是老狐狸以前的绰号?莫名戳中笑点,我和武云峰憋住笑意,连不明事理麻西都跟着肆无忌惮哈哈大笑,她毕竟本质是外国妞,人情世故的功力尚浅,她笑的眼角抽搐,“赔钱货?好符合实际的称号。”
拜托你不懂就别乱用四字词语,没看见老狐狸脸都黑了吗?关键的是,我笑点瞬间被引爆,脑壳挨了五下金属拐杖的敲打!
赶紧关了免提,裴奚贞低声与老马商榷了几分钟便挂掉,他轻咳道:“武队,有可能明天第五中队的周队派遣,自此加入D.I.E防守阵营,级别虽然你比他低一个点,但谁做大谁做小,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做小。”武云峰收敛了笑容,郑重的道,“做大没好处,自从今年六月份开始,防暴守卫便从轻松职位衍变成高危岗,我一刻都不敢松懈,过去这些年,啥时候有过狙击手与炸弹狂对D.I.E发动过突袭?”
“行吧。”裴奚贞流露出一丝歉意,站起身肃然敬礼,愧疚说:“辛苦了。”
……
麻西被武云峰派了俩下属带到二楼的房间,她与戚竹中间隔了小舞专属的宠物室。多日未着家,对于疲惫的我们,没床可沾是万万不行的,裴奚贞决定今天放个小假,好好休整。我打了辆出租回到城东,理了头发,洗好头坐在椅子上倦意上涌,迷迷糊糊的仅听见电剃刀嗡嗡作响。老板娘将我推醒时,站起身对着镜子一瞧,我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妈的,一不小心成了西瓜太郎。
返家之后,发觉一尘不染,地砖干净的似乎被人拖过。
想起那天傍晚赵阿生的转告,心头一动,我赶紧打开电视,不知怎地又变成少儿频道。然而,这次与以往多了丝诡异,在我的床头墙粘了张便利贴,“凌宇,凌宇。”重复的名字,字体截然不同,上边隽秀规整,下边犹如凤舞。
第一个“凌宇”的字迹,我有些不敢确定,便在抽屉里找出黑皮笔记本,这里边的中间有一页是林慕夏所写,这得追溯于她和裴奚贞因为畏惧摘星手暂居我家那几天。两者经过对比,我确认上边的凌宇的确为林慕夏所书写。但下边的又是谁的呢?这字迹我一点印象没有,字如其人,不难看出写它的人,心随性而不羁。这种性格的女人,我貌似只认识一个,竹叶红。莫非她潜入我家,瞅见这张便利贴时,跟着瞎凑热闹?
涩笑着摇了摇头,我把便利贴摘下,无意之中招惹的女人,个个让我头大。然而在我取掉便利贴之后,它先前所覆盖的墙壁顿时让我傻了眼,有一枚红色的血符号“Q”。
这个血符的韵味,竟与第二个“凌宇”的字迹有着如出一辙的韵味。此刻,我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猜错了,那并非是竹叶红所写,她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不作三的女人,无遮大会结束那晚,风一般的她不辞而别就不会随便的再返回,再说,也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