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枭皱着眉看着她的举动,视线停留在她勾起的嘴角上,然后他听到她说:“要了我的身体,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黎枭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的青筋突起,他冷笑,“好,这是你心甘情愿的!”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她毫无遮挡的腰身,低头吻着她,手臂的力度很大,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她没有反抗,如果这样能换来今后的平静,她心甘情愿!
猛地,她被他甩到了床上,她感觉头昏眼花,还没兴趣,他就压了上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然后吻从唇瓣开始向下蔓延,脖颈、锁骨、胸前……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抚摸,唇在肌肤上游走,她闭着眼,咬牙承受着。
突然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头顶传来他愤怒的声音。
“你为了摆脱我,竟然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东方衣衣,我明确的告诉了,想摆脱我,绝不可能!”
下一秒,他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衣衣睁开眼,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紧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悬挂着的水晶吊灯,知道灯光刺得眼睛疼,她才收回视线,可眼中已经被刺出了泪水,她伸手将眼睛的水珠抹去,走近了浴室。
晚上,衣衣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她的曾经。
她梦到母亲生下了弟弟就离开人世,而父亲兴奋的说:“他终于有儿子了,东方家后继有人了。”
她知道继承家族企业要承担起多重的单子,在弟弟第一次睁开眼看着她,露出纯洁的笑脸时,她就发誓永远不会让弟弟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从那以后,九岁的她已经有了为父亲分担事业的想法。
她梦到她第一次喝酒,醉得不醒人事,被她父亲用冷水浇醒,她父亲说:“想要接手DFY,你必须有个好酒量,才不会被人酒后算计。”
然后她频繁的往肚子里灌高度数的酒精,一次次的醉倒,一次次的强迫自己清醒,直到有一天酒精对她不起作用。
她梦到办公室内的各个股东气势汹汹地职责她说错了话,,嚣张跋扈的否定她所做的每件事,处处对她不满,而仅仅二十岁的她,对着各大董事,冷冷地说:“必须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后果我自己承担。”
她梦到帮内上上下下起哄,纷纷质问凭什么她做接班人,质问她有什么资格。她在几百人面前,用匕首割破了手腕,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她面无表情地说:“就凭我流的是东方家的血!你们有什么不满,现在直接说出来,如果喜欢在背后起哄,我让他永远说不出话。”
她看到当初所有的人因她的举动、她的话怔住了。
她还梦到,她第一次处理帮内的叛徒,父亲给了她一把枪。那时她二十一岁,高樊说要替她处理叛徒,却被她父亲阻止了。
父亲对她说:“如果你心软,也许将来你会倒在他的枪下。”
她面无表情的向那人的大腿开了一枪,这是帮规。虽然一枪并不致命,但足以让她看清楚鲜血是怎样从他里内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