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青涩与试探。
却直把西缪撩拨得不行。
他打开了门,季鹭背靠着门,全身重量不受控制地要向后。西缪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灯光霎时驱散黑暗。
季鹭顿时陷入柔软干净的床被中。她被吻得晕乎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西缪又低下头去吻她。
她知道是他。所以下意识的抱着他,就要吻的时候。
西缪突然起身。
看上去,他的神情是在显然克制着某些东西。他撑在她上方,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季鹭,似乎在竭力平复刚才的情绪。
环境地点都不对。西缪皱着眉想。
他怎么可以在还存在、隐藏着危险的地方失去理智。
况且,这样的事,也不应该发生在这样陌生的地方。
自己太草率太急切了。
唯一的一次,应该要给她难忘,又让她喜欢的。他想。
况且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交代。
所以他停下了。
西缪最后轻吻了吻她的额间。
细描淡写地开口,”早点睡。”
季鹭怔在那儿,眼见刚才还热情如火的男人,瞬间又冻结成冰似的模样,他只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房屋。
季鹭愤愤,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心下暗想,下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宴厅的门再度被打开。来人的身上带着深夜森冷的气息。
预料中的,冯奥果然在等他。
冯奥端着一杯酒,同从门口处走来的西缪遥遥一举,敬道,”尤撒尔指挥官,未婚妻安顿好了?”
他明显是在调侃,又让人听着不舒服。仿佛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讥讽。
西缪瞥了眼他。这看不见真容的家伙,还企图和他谈条件?
冯奥不以为意,好像脾气极好。他将酒杯放下。
杯中酒晶亮悠荡,叫人不禁想起了情人的眼波。
也让他,想起了,这么多年以来的梦回。
”不瞒尤撒尔指挥官。虽然你说季鹭是你的妻子,可是,在我心下,我觉得她才是我的妻子。”
西缪望着冯奥,神情阴骘又不屑。对他这一番言语,他只给了一个尾音讥诮的——哦。
”在萨恩狂欢节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除了梦里。我成年以后的每晚梦境,都见过季鹭。”
”从基因婚配角度,她可能就是我最适合的基因婚配对象。但同时,我又觉得,不仅仅是如此。这么漫长岁月里的梦,对我而言早就是真实而存在着的了,所以我……”
西缪冷笑,”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冯奥酌了一口酒,杯子放下时与桌面发出清亮的脆声,同时他也开口道,”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至亲血缘,尤其是一母双胞儿的一些潜意识世界中的共鸣。”
”比如,哥哥爱上了哪个女人。弟弟在潜意识中酒会反反复复出现这个女人的身影。”
冯奥的这番话,令西缪不由地皱眉。
他总觉得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冯奥却弯着眉眼,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西缪,同时,他一手慢慢地将脸上的金属罩拿下。
待到完全揭下之后,冯奥笑着凝望西缪,轻声叫道,”西缪。”
西缪终于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死死地盯住眼前的男人。
仿佛这一切不可能发生。
”哥。”冯奥又无奈地叫喊了声。
————————
原来,当时西缪乘着救命的太空梭离开母星球的时候,冯奥被索铎里一族带到了贩卖运输奴隶的飞船上。
当时贩卖运输的奴隶。最好的结局,是被第一场奴隶竞拍的买主买下。否则之后的命运,会更加地残酷可怕。
冯奥很幸运。被第一个买主以高价买下。可同时,他地脸上就被烙下了永恒的无以磨灭的痕迹。
奴隶的丑陋耻辱的印记将伴随着他这一生。甚至于他现今,成为了拜旦那帝国的执行官,却依然无法消除这耻辱的痕迹。
这就是他为什么常年戴着金属变声罩的原因。宇宙中从未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因为他脸上的印记,会被宇宙各族所嘲笑。
他从一个小奴隶走到如今的成就。想来那一路的颠沛流离屈辱辛酸,一定难以用言语去表达的。
要不是,要不是撒微帝国的被索铎里——不,被拜旦那摧毁,这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哥,拜旦那的政权有三分之一在我手里。假若我打赢这场战争,帝国决议会让我成为第一执政。”
”到时候,拿下拜旦那易主,除去撒微殖民地的代称,恢复撒微帝国的时代,重现那时荣耀与光辉。”
”多么好啊……”想到那种景象,海因茨不由得叹息。
而西缪只是立在一旁,望着煦山下一片繁华的萨恩。没有回应弟弟,海因茨的话。<!--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