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在哪里?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天,还能否亮起来。”
秋紫阳探手入怀,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摊开手一看,是一颗桃花形状的焰火。
记得当初安安送给他的时候,还调笑着说,“这个送给你,祝福你走桃花运,遇到漂亮的美女,别整天苦瓜着脸了。”
他用修长的手指摸索着焰火上面的桃花图案,苦笑着说道:“傻姑娘,你就是我的桃花,今晚就来我的梦里吧。”
说罢,他吹开一个火折子,然后递在了引线的位置;只听噗刺刺的声音,一阵青烟过后,闪亮的火星溜进了焰火的筒子里。
只听巨大地一声爆破声,砰!
一颗火星般的种子从筒子口喷了出来,然后像萤火虫一般直冲云霄,一下就散开成满天的桃花。
粉红色的火光映照了他木然英挺的脸庞,那炯炯有神的眼光里,微微有湿润的亮光。
三环里的一处宅院,一个身穿狗皮大衣的汉子正拿着葫芦,对着嘴儿喝了一口烈酒。
他仰天躺在一处树杈上,杨无暇安排给他的任务是警戒放哨,这样寒冷的夜晚,他也不敢含糊,只好喝一口酒,驱逐身上的寒气。
忽然,一群细密的桃花云炸开在不远的天空中,汉子粗黑的眉毛一耸,心里暗自纳闷:“这城里面,没有什么事儿是要兄弟们去办的啊。那里怎么会有我们思情岛的联络火焰?”
他像狒狒一般长臂一拉,翻了几个跟斗以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还没跑出多远,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猴三,你去哪里!”
猴三停住,连忙凑上前去,把他在树上看到的怪事报告给了杨无暇。
灰袍老者摸索着下巴处长长的胡须,冷声吩咐道:“下去吧,这事儿不要到处宣扬,老夫知道处置。”
城边上的一处古巷里,一天到晚都不会有几个人经过,显得极为恐怖和阴森。
古巷的两边,是废弃的院子,大概是有钱人家早已经搬家,或者是哪些官员被抄家,根本听不到一点活人的声音。
一个女孩儿的黑影,在这样的古巷里跌跌撞撞地跑着。
她的鞋子跑丢了一只,赤着的小脚丫上,已经磨出了很多伤口,为了不让自己留下痕迹,她把裙子的下摆撕扯下来,熟练地把那些伤口处理完毕。
她的背上中了一枚金钱镖,不知道是哪个暗卫发射的,正打在了她的肩胛骨上,一条手臂已经完全无力,就像是没用灵魂的烂木头般,摇摇晃晃地甩在肩膀上。
忽然,她感觉肺部一阵灼烧,喉头一紧,哇地一声呕出了一堆鲜血。
“该死的女人!”
她就是逃跑的鸯儿,对于这次的失败,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倒了这两个倒霉的女人身上。
别看她人小,从出生开始就入了这一行,她的爹娘都是海盗头子,贩卖的女奴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这次这么倒霉,所有的基业都栽倒在了这两个女人的手里,部下全军覆没。
等她赶回码头的时候,撞见他们一群人已经找到她的秘密藏身处。
鸯儿只有躲在暗处,等他们走了,结果那群家伙一把火把那里也烧掉了。
易容师都搞丢了,自己的家人也没法救出来了,他们还被那些恶魔牵制住,人生所有的道路似乎都已经被堵死了。
她的双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休息了半天,起来的瞬间,更是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冷硬的青石板上,有腥臭的泥土味儿,鸯儿不舒服地捂着腹部的伤口,生怕扩展开来,伤及肺腑。
一双白色的靴子映入眼帘,那靴子的底部还有复杂的古纂文字组成的图案,鸯儿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双就像是神仙的脚,不沾凡尘,洁白如雪。
“跟我走吧!”一个清冷飘渺的声音。
鸯儿扬起满是血污的小脸,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墨发飘飘,白衣圣洁的男子,一时之间都有些愣住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喃喃道。
落琴温和地说道:“那么,现在愿意跟我走了吗?”
鸯儿犹豫了半天,还是慢慢地伸出了她那只脏污的小手。
阮安安的事情一时陷入迷津,鸯儿也找不到下落,几个人变成了特别闲的人。
其实这些都是表面的,至少对夜舒黎来说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听说在现代,新婚夫妻都有蜜月,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到处去旅行,游历各地的名胜古迹、江河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