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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了。” 李杜无比迷恋的看着塞外已经是草长莺飞的一片碧绿。
“该走了, 总得给抗战的部队保留一丝元气。”马占山叹了口气,看着遥远的西方说道,“ 日军太难对付, 大小上百战, 真正能讨到便宜的少之又少, 这两年关内关外打得一团糟, 真正打出彩的也就15路军打出了个罗文峪大捷。”
“那就走吧。 希望苏柄文他们能吉人天相, 逃出生天。” 李杜黯然向南面看了一眼, 各路抗日义勇军之间, 有他跟马占山主持主战场。 也有一些人在各地发动了与日军规模相对小一点的战争, 十多天前听说苏柄文, 王德林等人被逼上绝路, 不得不拉着战马遁入山林以摆脱日军的追击与围剿。
“会的, 苏柄文, 王德林他们一定能逃出来。 姜司令说过, 以后打回奉天了还要请他们喝酒。” 马占山目光坚定地说道。
“说起来咱们现在去投靠姜司令可真让人有些拉不下脸面呢, 当初姜司令西撤, 咱们可是一力主张留在东北的。 没想到日军的强大远超咱们预料, 一场奉天会战死伤十余万也不过伤其皮毛, 后面进攻长春, 哈尔滨力度未曾削弱半点, 咱们离开奉天城后, 前前后后收罗的部队也多达六七万人, 连遭败绩, 到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不到一万四千人。反倒是姜司令, 不仅在上海堵住了日军一个师团, 又在罗文峪差点全歼了日军一个旅团。 队伍不降反升, 现在成为国内立场最坚定的抗战力量, 两相比较之下, 咱们可是相形见绌。 ” 李杜脸上不无苦涩地说道。
“ 些许小事, 想必姜司令不会介怀。 否则也不会前后会咱们张罗西撤一事了。 以姜司令的胸怀, 只要是抗战的队伍都是容得下的, 更何况还有些往日的渊缘。 我马占山很少服人, 不过这次对司令算是五体投地, 若不是当初司令一意坚持西撤, 保留了东北军的元气与东山再起的本钱, 现在哪里能经营下如此局面, 这几年司令仗没少打,盘子倒是越做越大了。 就是日军现在也把15路军当成是头号劲敌。” 马占山倒是比李杜看得开一些, 削瘦了一圈的人精神却颇为振奋, 并没有因为接连的挫败稍有消沉。
“说得也对, 以司令的胸怀, 总会接纳这些抗战队伍的。” 说到这里, 李杜也振作起了几分精神, 至于对姜立的眼光, 李杜从未怀疑过, 只是当初舍不得将东北老家丢弃在日本人的铁蹄之下。
“走吧, 再耽误下去指不定日军的飞机什么时候又来了。”
马占山点头, 上万人频频回头, 打量着这片奋战了数年的故土, 目光眷恋且坚定, 今朝西走, 但终有一日他们会再度打回这片土地, 用日军的鲜血来洗刷今日之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