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梦春愤恨地道:"你休想!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畜牲,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洛桐冷笑起来,一步步走将去,来祈梦春必死无疑了,他一步步的往后退,后面是一面陡陗的悬崖,祈梦春道:“站住,别过来,不然我跳下去了!”
突然一条匹练飞出,一瞬间缠住祈梦春的脖子,洛桐用手一扯,冷笑道:“不把东西完好无缺地交给我,想死没那么容易!”
祈梦春紫胀着脸皮,他张着嘴,用手愤怒地指着洛桐,洛酮狞笑着向他走去,突然他的面前冒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拿着剑的女人,人未清,一股森寒的剑气却已扑来
洛桐来不及思索,身子向后一个倒掠,同时将铁扇从腰间抽出,才清是个脸色苍白的女剑客,脸若寒霜,似乎整个人都已冷到了骨头里面,洛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凌霜子!好快的剑!"
"我终于可以出来透气了!这人生的最后一天应该属于你的了!"凌霜子吸了一口气,她的人与剑已融为一起,向洛桐刺去,剑快人更快,剑冷人更冷,霎那间七剑已刺出,她翻舞的衣袖也像她的剑一样,洛桐已感觉他的脖子冷嗖嗖的了,额上冷汗涔涔,叫道:"我会过无数女人,今天就会会你!还有一个呢?"说完抖开铁扇,一通狠击,将凌霜子节节逼退。
"我在这里!"从地底下又刺出一剑,就在凌霜子刚才的退路上,洛桐冲天而起,剑光一闪,洛桐翻身立定:‘好快的剑!"鲜血从他的右臂,一滴滴地落了下来,两个女子早已并在一起,已形成珠联璧合之势。
"今天你走不了!"清寒子道。
"不一定,此处地广人稀,二位的身手还没到好到那种地步。"
三人杀意重重,两个女人左右夹击,直打得鸟雀惊飞,在电光石为间,一物冲天而起,"唧"地一声,便"啪‘地一下炸开。
洛桐斜眼一瞥,天上一团黑烟,煞是惹眼,正是凌霜子所放,洛桐惊叫道:"臭女人,约帮手了!"再也不敢恋战,脱身而出,施展起轻功就逃,当真是风行电掣。
可是没行多久,就被两人阻住,那两人赫然便是白玉廷和房子云,洛桐问道:"房兄不是被关进天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房子云恨恨道:"我根本就被没关起来,没有我这个假蝴蝶,你这个真蝴蝶能现身吗?为你,我受了多少气!"
洛桐笑道:"我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你却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须怨不得我!"
白玉廷道:"今天你无法无天的日子结束了,受死吧!"
"没那么容易,鄙人在阎王老子那里走过几遭了,阎王老子却收我不住"
三人说着话,便动起手来,洛桐身陷绝境,一上手便是狠,毒,拼,将一柄铁扇使开,并不护身,俱是进攻的凌厉招数,欲将迅速二人打伤,以求脱身,白玉廷和房子云武功不凡,却一向单身搏击,很少联手,威力却比不得"凌寒双姝",况且洛桐乃戾徒中之枭雄,对男人绝不会怜香惜玉,白玉廷和房子云便很难讨不到什么便宜了,房子云大急,嚷道:"黑蝴蝶在此!"他的嗓门忒大,不亚于驴叫,声闻数里。
洛桐陡然变色,挥出数枚银针,拔身便逃,使出吃奶的劲,这是一种接近死亡的奔行,这种贼子轻功一向卓绝,为的就是逃命,白玉廷和房子云在后边追边喊,洛桐却没了踪影,这时凌霜子也越了过来。
洛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奔下一个陡坡,那条惟一的小路却被一个人挡住了,那人白衣如雪,正背着他,原来祈梦春作画的那地方三面悬崖,这条路是惟一的上山夹道,夹在两绝峰之间,洛酮终于明白祈梦春为什么要在此地作画了,一股恐惧袭上心头。
那人正在饮酒,他将酒袋扬起,扬出一条细细的酒线,酒线"咕咕"地落入一只青花酒盅,那人陶醉地一饮而尽,洛桐心有不甘地问:‘阁下是谁,为何要阻他人之路!"
那人道:"黑白无常鬼见愁,酣然一醉梦里飞!青山有路你不走,地狱邪道你偏往,好酒,好过瘾,但杀贼更过瘾黑蝴蝶,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