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山,你想让姜禹继续留在村里,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把你家中的六亩农田交出来。”
“哼,你现在是个废人,而你爹又傻了,占着那些农田也没用,只要你交出来,我们可以让姜禹留下。”
“周长山,你没得选,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坏了脑袋,看在你爹可怜的份上,我们根本不会给你这次机会,想要留下姜禹,你必须要让大伙满意……”
当年的一字一句,那些人强取豪夺的话语,姜禹已经铭记了十年之久。
感受到姜禹一闪而逝的阴冷寒意,周长山不禁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这个孩子终于能独当一面了。
“既然你有了决定,那便去做吧。”周长山淡淡地笑了笑,眼里却有寒芒涌动,当年的事,他同样没有忘记。
“不过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意气用事,切不可做莽夫。”周长山郑重叮嘱道。
“长山叔,你放心吧,我心中都有数。”姜禹笑了笑,老东西们,我周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用不了多久,我会一个个来与你们算账。
阳光倾洒人间。
大吉村打破了宁静,姜禹打败张岩等人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大吉村不过千户人家,几乎都知道了此事,皆是震惊。
大吉村的村长姓王,如今六十多岁的年纪,在村里一向德高望重。
此刻他坐在家里,眉头微微皱起,却是吃惊姜禹之事。
忽然,院里传来他儿子王伟的声音:“姜禹,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村长心头一跳,隐隐有些不安,连忙走了出去。
一看到王村长,姜禹便是冷笑一声,道:“王村长气色真不错,看来这些年没少享福。”
姜禹心里有一股火在燃烧,同样是六十多岁的年纪,王村长满脸红光,身材发福,穿着上等衣料制成的衣服,可周祥瑞却是痴痴傻傻,十年来为了养活周家,在养猪场那等臭味熏天的地方给人干活。
十年前落井下石的人中,就有王村长。
王村长也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姜禹是话中带刺,不悦道:“姜禹,你有什么事?”
姜禹盯着王村长的眼睛,缓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王村长帮个小忙,把我周家的六亩农田要回来。”
十年前,就是这个王村长带头,巧立名目拿走了周家的六亩农田,分给了村里的六个老人,每人一亩,虽然农田最后的得主并不是王村长,但姜禹相信,当年王村长一定拿了不少好处。
王村长脸色一变:“胡言乱语,那六亩农田是周长山自愿交出来的,有白纸黑字作证,早就不是周家的了。”
“是不是周家的,我说了算。”姜禹懒得跟他废话,强势道:“什么白纸黑字,别想拿这些糊弄我,那六亩农田,我今天要定了!”
王村长听闻此言,面沉如水,好狂妄的小子,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把他给我赶出去。”王村长怒道。
王伟应了一声,姜禹扬眉喝道:“你敢?”纵然少年的身子消瘦,可气势却是惊人,仿佛刀剑出鞘,锋芒毕露。
王伟被吓住了片刻,但随即是勃然大怒,他乃是村长的儿子,平时在村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被一个小辈如此喝斥,让他感到颜面无光,怒道:“臭小子,不知好歹。”
话音未落,脾气急躁的王伟便动起手来,虽然相传姜禹打败了张岩,是多么厉害,但王伟没有亲眼看到,却是不信的,只道是姜禹用了何种卑鄙手段。
王伟打定主意要让姜禹吃点苦头,气势汹汹的一拳打去。
姜禹面不改色,同样回以一拳,他炼体之后,跟他硬碰硬完全是自讨苦吃。
没什么悬念,两拳相碰,王伟只觉得仿佛打在了岩石上面,拳头上顿时鲜血淋漓,一阵剧痛,同时姜禹拳上的大力传来,他的手指居然被打断了三根。
“啊!”王伟惨叫。
不去理会王伟,姜禹冷冷地看着王村长,这个时候他连村长都不叫了,直接撕破脸皮,一字一句道:“老东西,那六亩农田,你给不给!”
王村长气的浑身发抖,但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姜禹,若是不给姜禹一个交代,以姜禹现在表现出来的姿态,很有可能会向自己动手。
“好,你不要后悔。”王村长深吸口气,竭力压制胸膛的怒火,向王伟道:“去把你几位伯伯都叫去祠堂。”
王伟怨恨地看了眼姜禹,随即跑了出去。
王村长冷哼道:“走吧,我们去祠堂谈这件事情。”
姜禹神色平静,与王村长一同向村里的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