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记不起以前的事啦?”路才叔问道,看着这少年郎,路才叔微微叹息。要真是失去记忆了那可如何是好,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便是记不到以前的事,这可如何给他找回家中去呢。
他身上的伤口在村中郎中的照应之下都已经结了疤,只是身子一直很虚,流了那么多血不虚才怪,这小子命大啊。要不是咱冒着风雨去湖中打渔,这小子怕是死在这湖中了,命大之后必福大,以后这小子怕是有个好出息。
“才叔,为何这样看着我,我脸上粘饭啦?”林子忠笑着说道,对路才叔一家人在林子忠眼里都是很善良之人,在这里自己过得也很好,只是为何自己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一些事情呢,但往往想细细回忆时便全部消失了。林子忠抱着自己的脑袋使劲的摇了几下,还是想不起来。
“你啊,命大,以后肯定是大福大贵之人,再好好想想吧,家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怎么会落水,又被水冲到刀湖中。”才叔问道,伤好了就得给他找回家中人,毕竟长期住在这里也不行,俗话说的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林子忠正是能吃能喝的年龄,路才叔家粮食也不多,全靠打渔为生,就这几天林子忠就吃掉了路才叔家半个月的口粮。
“才叔,多谢那日你老搭手相救,只是小子脑子里一直想不起来家住何处?家中有何人?”林子忠摸着脑袋说道,林子忠何尝不知自己呆在人家家中。吃喝都是人家家中负责,才叔家境林子忠是知道的,怕是没啥余粮,自己饭量又大,怕是人家也有了想法。
“小哥你到是莫慌,要是实在想不起家中之事,以后慢慢再找也行,等你身子好些了,便与我出湖打渔。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这样可好?”
“谢过才叔,这样最好。”林子忠裂着嘴笑着说道,如此一来与才叔去湖中打渔,便也使上一份力,多打些渔卖些钱。也算是借宿人家交一份口粮吧。
“爹说的不错,小哥一看就是有力气之人,只是伤口还未好,需过些日子。”云儿一直没有做声,这时才小声的说道。这两年来,云儿很少回家中。一直都在肖会中做事,现在能够回到家中。人便开心了很多,虽说吃的住的穿的都没有肖府好,但爹娘,弟弟都在一起,比起肖府那冷清清的日子好过多了。十几岁的姑娘,已经懂得害羞了,只是在家中。林子忠算得上是爹爹救上来之人,再说这林子忠长像忠厚。说话老实,应该也不是什么轻薄之人,所以云儿也鼓起了勇气说话了。
“云儿,不得乱说话。”才叔笑看着两人说道,说是制止,实则只是轻轻说一句,才叔对自己的一双儿女非常爱护,当年要不是实在没路子可走,才叔也不会同意云儿去肖府做事的,好在这两年来云儿在肖府也算过得去,没有吃啥大亏。
“才叔莫生气,云儿姑娘说的是实话,小子在才叔家每天要吃这么多粮食,这帮着做点事情也是合理的,再说了小子以后还得靠才叔找回家人呢。”林子忠在军队一年多,学会了谦让,慢慢的成熟起来。
“我不生气,哈哈,行啦,不说这个了,小哥,走,咱们去村里散散步。”才叔笑着拉起了林子忠,林子忠朝云儿做了一个鬼脸便与才叔走开了。
村里面此时来往村民比较多,但基本上都是附近的村民,偶尔有陌生人过来,也是赶着马车来采买鱼的,刀湖的鱼在附近几个城市都很出名。刀湖出来的鱼肉鲜味美,附近的酒楼,大户人家,王公贵族每几日便会派精干的采买过来买鱼。而刀湖附近的渔民便是靠维持生活。
这不,今日路家滩又到了赶鱼场的日子,今日才叔没有鱼可卖,在昨日便全部转卖给村中一牙行了,这牙行便是村中几个大户,专收村里渔户打上来的鱼,再批量转手卖给城里人,从中间赚点差价。
“才叔,这小子便是你从湖南捞上来的啊?怪事了,这湖里有鱼大伙都知道,谁曾知湖里还会有人捞啊。小子身子不错,这才几日功夫便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一个中年汉子背着渔冲着才叔林子忠两人大声说道。
附近几个村民也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狗子,你是三天不打皮就痒痒了是吧。人家小哥可是差点在湖中出事,你们在湖中就没有看到他?”才叔笑着踢了叫狗子的那人一脚。
“唉哟,才叔,这可错怪咱们了,那天你老不是不知道,都要起大雨了,谁敢下湖里去,就你老厉害,下湖里捞了个人上来。”狗子笑着抽出才叔的烟斗,给他装上一斗烟,又点上火,这才说道。
“小哥这是命大,小哥,看你这模样也不是咱附近之人,要是城里人,以后发达了,得请咱家才叔去城里住才行啊,要没有才叔,你小哥的命早就丢在这刀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