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李昊琛走的时候许辞还在酣睡,不忍吵醒他,李昊琛轻手轻脚穿好鞋子帮许辞掖了掖被角便悄悄走了。
宫中还有诸多事宜,如今偷得半日清闲,他已是心满意足。
大将军府,四皇子来时费远征正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
挥退正要禀报的下人,四皇子李昊晟轻手轻脚走近书房,“外公,在烦心何事?”
一直紧皱眉头的费远征这才抬起头,“哦,四皇子殿下,你来了。”费远征见来人是李昊晟,不紧不慢起身,尊敬有余,敬畏不足。
李昊晟并不在意,坐在主位之上便又问,“外公在发什么愁?”
“礼部怕是保不住了,我得到线报,太子虽然被礼部绊住了手脚,可许辞竟然偷偷调查了礼部。”
李昊晟不以为然:“许辞?那个小娃娃能查出个什么?”
“呵,你可别小看了那个小东西。这小东西可精的很,别看平时一副不显山漏水的样子,背地里没少使手段。”费远征冷笑一声,摇头道,“许长宗混到如此地步,我可不相信他没从中出力。”
“他日日跟在太子身边,太子的手段他也学了不少来。扬州之行,太子能巧抓月国细作,除了太子精明外,还盖因他身旁跟着几个得力助手,这小小年纪的许辞便是其中一个。”
“你还别看不起他,便是今日我听探子来报,许辞的手下颜四这几日找了好几个人往年的进士,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当年参与买卖试题的人,恐怕这几年礼部私卖试题的事情马上便要浮出水面了。”
李昊晟一贯温雅的面容有一丝龟裂,“竟有此等事,颜四都跟这些进士说了什么?”
费远征摇摇头,“他们的交谈环境都是在空旷之地,我们的探子插不进去,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外公,您对许辞掌握礼部参与私卖试题的事情确定了多少?”李昊晟摸索了下下巴,不急思索道。
费远征道:“该是*不离十的事情了。”
“那既然礼部已是保不住了,与其将功劳让个许辞,倒不如我们自己吃吞如何?”李昊晟勾起一个嘴角,露出一个算计的笑容。
“如今许长宗被太康帝厌弃,而我们的人也因为林萧之事伤亡惨重,不如将许长宗推出去当替罪羔羊。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解决许长宗这个碍眼的家伙,二来太康帝也不得不对外公当朝称赞,您还能在朝臣面前重立威信。”
“到时候您便再推举我们自己的人礼部侍郎任职礼部尚书,到时候礼部不还是我们的?”
费远征闻言眼中精光乍现,他一书案,“这个主意不错,自古以来礼部侍郎继任礼部尚书是通例,这次也不会例外。”
此事解决,费远征放在心头的石头这才放松了下来,他笑了笑,“四皇子,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训练了两年,已经初有成效,现在我已经将她放在御膳房。”
说到此事李昊晟便眯起眼,两年前他初回皇宫,对这一切都充满了陌生感,晚上睡不着便一个人在后花园中闲逛。
逛着逛着便到了掖庭那里,在那里,他见到一个女人,一个跟画像中的圣德皇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女子对他有所戒备,他用了七八日的时间,才消了女子的戒备,从女子口中得知了她以前的身份,这人竟然是被太子和他母亲的死对头华妃一块弄到掖庭的魏才人。
他又多方打听,得知这位魏才人果真是跟当年的圣德皇后长的有七分像,另外三分,若是气质对了,那完全是另一个圣德皇后。
看着日日看着圣德皇后画像睹物思人的太康帝,李昊晟计上心来,既然父皇这么想念故去的皇后娘娘,他便让皇后再临,岂不有趣?
他对费远征有绝对的信任,谋划了没多久,他便见此事告知费远征。
毕竟此处他刚刚回来,没有丝毫根基,很多事情做起来很不方便,譬如寻找圣德皇后生前的乳娘。
费远征知道他的计划后只觉得此计有好有坏,好的是出奇制胜,怀的是困难重重。
便是如此,他还是应太子所求,将圣德皇后的奶娘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