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要贴近耳边，秦向阳虚弱喊道。“齐叔。”

电话那头的齐秦配合着心疼开口，“向阳，你好些了么？”

“好多了，”秦向阳把头往上撑一些。

脸上的温和的笑渐渐挂了下来，他为难的舔舔唇，局促开口，“齐叔，小寅……小寅怎么样了？”

秦向阳醒后，向所有见过的人询问了顾寅的情况。

但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他们或是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或闷不作声。

无论问谁，他都没能得到可以让他安心的答复。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快因为这疯了！

虚弱的手尽全力握紧，现在的电话是他唯一的机会了。秦向阳痛苦呼吸，为顾寅说话，“这不是她的错，那一枪不是她有意的。齐叔你可以帮帮我么？告诉那些捉住小寅的人，让她们善待她，她不是故意的，这些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恋和她相处的时间，而让她陪着自己回来……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被捉……

“齐叔，麻烦你让她走吧，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对！就是这样！齐秦唇角咧出一条巨大的弧，就是这样！你就应该这样的不舍！

唇角的笑越来越大，齐秦的话也随之而出，

“向阳，那女娃儿……”声音拖长。

这在紧要关头托出的长音，带着让人急欲探知的欲望，

“……她……哎！”

秦向阳被这样的语气勾得急切万分，不顾身体急急问道，“齐叔，小寅怎么了？！”

“哎！”重重叹一口气，齐秦说，“向阳，这事或许不应该我来告诉你……”

就是因为太多人不想让秦向阳知道，他才会这么痛苦。“齐叔，拜托你告诉我，小寅到底怎么了？！”

“她……”齐秦看着落地窗倒映出的人影，满足的咧嘴冷笑，“她……已经被查实，是A市的毒蛇。”

秦向阳的心瞬间被一只装满荆棘的铁手揪成团！

他想反驳，即使她是A市的毒蛇，也是一个好人！

但这话在法律的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没有丝毫站得住脚的可能。

嘴张合许久，无数想要被辩驳的话一一在秦向阳喉咙打转，咽回肚子。

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气，脱力问道， “她……被捉了。”

“被捉了，她犯下的罪太多，随便一条足以让她……”齐秦点到为止。剩下的空间足以让秦向阳自责一辈子。

“齐叔，我……我能见见她么？”

小护士含羞带的模样让秦妈妈停下了脚步，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小护士手机里的照片，是自己的儿子……

那是一张向阳熟睡的照片……

她的孩子……

那可怜的孩子……

拥有首长儿子的身份地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他本可以顺风顺水，拥有锦绣前程。但这孩子却咬足了劲不肯走捷径。事业上如此，感情上更是如此。先是被楚凌骗，再被顾寅杀……这些女人一次比一次狠！

前者把向阳当傻子使，而后者看起来温婉，实际呢？却是教人闻风丧胆的贩毒大户，下手更是狠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