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云芊这样极个别的。在场的几乎都是猛人。楚雄能感觉出审判台墙外那可怕的妖气。意味着别人也能感觉到。刚刚受到了两个神秘老家伙的惊吓。又感知到了一个莫名超级大妖的凛冽之气。所有人都识相地禁口不言。有些弱者似乎貌似淡定。但楚雄知道他们心里比其他人更紧张。一般的宗门。见到这种变态货色只能仰视。更不要说一下出來一堆。楚雄留意了一下。其实除了位次最后的那个星隐窟的三把手。其余人等都或多或少有些震惊。这一点。瞒不过四世为人的楚雄的法眼。
而在太甲和那两个老家伙的眼中。保持镇定的就是两个。一个來自星隐窟。一个就是楚雄。或者说。淡定的境界与实力有关。这句话不假。实力包括自己的。也包括背后整个集团的。这些暂且不论。
星隐窟的人保持着镇定。不出任何人的意外。跟星魂殿暗斗了这么多年。沒有两把刷子。沒有几个压住阵脚的老怪物。那才叫意外。但是楚雄的淡定就有些味道了。至少证明最近关于他的传言多半属实。太甲和台上正中的两个老头子看了看楚雄。但又不经意看到了楚雄身后的毓。似乎下意识地在毓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钟。旋即又是那副让人生恨的云淡风轻。
就在一群心怀鬼胎的家伙相互顾忌的时候。那边传來了一阵当啷的脚镣声。金属质感的声音。让楚雄心头有种被揪住的感觉。浅浅的痛。不过听到那脚镣声很有节奏。至少谈不上散乱。楚雄的心思也就稍稍淡然了些。这声音表明。楚云的身体还算健旺。不至于像寻常囚犯那样羸弱。
而这种淡淡的心安旋即再次被心疼所摧垮。因为楚雄一转过头。便看到了自己久别了的父亲。身上的衣服极其破旧。不少地方还有一些血迹。那张刚毅勇猛的面孔。多少有了些疲倦之色。嘴巴上的胡须很乱。凭空生出了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这还是以前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云祭祀林云吗。除了那双眸子依旧可怕。其余的都似乎和一个落魄的囚犯并无两样。
只不过。楚云依旧是那副不在乎的神情。身边有两个七星魂武亲自押解。但楚雄不让他们碰到自己。这是一种老虎不与豺狼同行的孤傲。两个七星魂武似乎也很知趣。任由楚云独自前行。反正是他最后一日了。犯不着计较太多。
可楚云一旦走进了审判场。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极其熟悉的气息。只不过。这气息由于太熟悉。反而不敢相信。他猛然转头。却见右面前排第二个座位上。可不正是自己的儿子。。楚雄。。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平凡种。但还是不敢相信。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已经混到了八大宗派前排就坐的位置。身为曾经的云祭祀。楚云知道儿子现在的地位。。至少是某个大宗派的三把手。
楚雄看着楚云。沒有说话。甚至沒有特殊的表情。但楚云既然身为曾经的云祭祀。岂能不明白儿子的用意。此时的父子相认。只能给楚雄戴上一个叛逆余孽的帽子。受人以口实。楚云外表粗犷。但心思却灵透得很。不然的话。怎能以不到三十的年纪。就坐上了尊号祭祀的位置。以前。凡是被楚雄粗拉拉外表蒙蔽的人。似乎都沒有好的下场。
而就在此时。楚云的心头却忽然响起一阵话。是个女人。“父……父亲。我是您的儿媳。就是坐在雄身后的。雄让我告诉您。此处紧急不便多言。一会儿您只管配合雄便是。”
这是毓的声音。自从成为了一名半神的存在。这种心声沟通的能力就越來越纯熟。楚云大惊。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生猛角色。不过。貌似人畜无害。楚云不仅感叹。这个儿媳妇太不寻常。
太甲的眼皮一动。似乎发觉了一些什么端倪。但又找不到依据。于是冷哼一声。毓便和楚云便觉得。两人的沟通顿时被打断。
“罪人林云。跪下。”坐在前排的现任云祭祀弦芝冷吼一声。面如冰霜。完全沒有一个女人应有的温柔。
“男人膝下有黄金。你这个沒把儿的娘们儿自然不懂。哈哈。你算老几。老子身为云祭祀的时候。你似乎还给老子奉过茶吧。若非你用令人不齿的手段偷袭老子一刀。积累了些不足道的功劳。估计还坐不到现在这个座位上吧。不过。还真记不起你的名字了。哈哈哈哈。”楚云的话有些俗气。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几十年前他就是这个习气。有点匪。有点痞。但偏偏又是对女人极具杀伤力的那一种。不然的话。惊艳到楚雄母亲那个档次的女人。还有雍容典雅如澜月。岂会主动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