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眨眨大眼，应道：“我是打杂的！”

“哦……打杂的？”漠北离喝了口酒，“你是趁着大伙儿醉了跑出来偷吃的吧……”

“是啊是啊~”芍药点点脑袋，就怕再被人当成刺客了。

“想吃……就吃吧……”漠北离继续喝着闷酒，忽而大笑一声，“过了今晚，你想偷吃也头吃不到了！回皇城，一切都将回到原点……我是，你也是，玉儿也是……”

听他这么一说，芍药速将地图收起来，笑眯眯地看向他，“我可以随便吃，然后打包么？”

漠北离又是一笑，“你这个打杂的……还真有点意思。偷吃便罢了，还想拿走……”

“反正不吃也浪费了嘛~！”芍药嘿嘿一笑，“我打包带走，可以填饱肚子呢！你不知道，现在的肉都卖得好贵，而且有些地方还买不到。”

“这倒是，不吃也是浪费了。你要是想带走，就带走吧……你也只是个打杂的，总不能让你和我们一样循规蹈矩，哈哈……”漠北离半闭着眼，人半醉了，心却亮如明镜，他轻声问，“小兄弟，你有家吗？”

小兄弟？她哪里像小兄弟了？喉咙卡住一块肉，小脸涨得通红，“咳……咳咳……”

“你慢着点，大家都睡了，没人和你抢着吃。”漠北离也不睁眼，再次抬起酒坛喝了一口酒。

好半天，芍药总算是顺过气了，她盯着漠北离看了好半天，才想起他方才问的问题，抬头望着夜空，嘟哝一声，“我有家，你呢？”

漠北离摇摇头，嘶哑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无奈，“我打小便是孤身一人，不知家在何处，也不知家人去了哪里。一个人闯荡，一个人漂泊，总算有了今日的成就，却不知同谁分享……”

听着他的话，芍药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堵得慌，埋下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