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鼎知道让工厂停工的命令,一定是徐临渊下达的,也只有他才敢做这样的决定。
否则虽说钟重是矿业集团公司的总裁,但他也无权,也不敢让工厂停工的,毕竟这后面的造成的影响很大,这个决策一般人根本是不敢随便下的。
可是这件事他知道工厂即使是设备出现问题,最多停工半天,但是现在要停工两天,而且徐临渊还特意将他牵扯到了里面,他心中已经明白了好朋友这么做的用意了,就是要通过工厂出现问题的这个契机,帮他解决他现在面临的困境。
而且徐临渊又派了公司的总裁钟重到他这里来帮他,此时邢鼎的内心之中,洋溢着一股温暖,与一股感动。
关键时刻,还是大学四年的兄弟可靠,可以信任,而他现在所处的社会上的那些关系,平时相处里很亲密,但当他遇到困境求上门时,那些人迫于对方的背景压力而退缩的事,让他十分心寒。
甚至,他现在公司里的一些员工也因这件事从而心思开始有异,工作也不上心,使得人心也开始散了。
可以说,这次对方给他带来的打击,十分的狠辣,可是对方的背景后台很硬,邢鼎的家庭也没什么关系,都是普通老百姓,也没什么门路,这件事他们也束手无策,只有要邢鼎自己来解决了。
有时,邢鼎甚至还自暴自弃地想,干脆与女友分手,退让一步,对方应该不会再如此的逼近了。
可是随即他又心中摇头否决了。
他是个坚强的男人,不可能因为对手的后台背景关系很硬就退缩了,如果他过不了这个坎,那么他只能是个失败的男人,更会被兄弟所看不起的。
而这次徐临渊通过工厂的事情帮他,他知道这是一次转机,他要紧紧抓住,否则就枉费了兄弟的一片苦心,对不起兄弟了。
这时,公司的一位员工敲门走了进来,神色显得十分古怪,道:“邢总,市纪委检查组,以及司法部门的人说有事找您,他们在会客室等你……”
“好的,我马上过去!”
邢鼎还不知道省委对他已经重视了起来,以为这次来的人一定又是要逼近他赔偿对方损失的那些摧命鬼又上门索命来了。
心中涌出一股无奈,看了钟重一眼,道:“钟先生,您稍坐,我去处理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钟重说着就起身来,又打了个电话,在他们二人出了门之后,两名钟重带来的律师便道:“钟总,相关的材料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我们也从一些‘特殊渠道’获得了方德集团从事过的一些非法交易以及非法融资的证据,以及这次伪造材料,并贿赂政府官员敲诈勒索的一些证据,可以正式起诉方德集团了……”
钟重点点头,道:“那些渠道关系的人,董事长交待过,获取到了证据资料以后,就不要再联络他们了,你们只要取得相关的证据就行了……”
邢鼎听到钟重的这些话,有些一头雾水,道:“钟总,方德集团的那些家伙做事很谨慎,就算平时大家知道他们底子不干净,但也找不出什么短处来,而且他们的后台关系很硬……”
钟重道:“邢兄弟,董事长说过,打蛇就要打七寸,斩草就要除根,你跟他相处了多年,应该了解他的性子,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均,他这次交待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方德集团倒台……”
邢鼎顿时沉默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徐临渊的性子,他们之间的友情很深厚,现在他被对方逼到了这个份上,以徐临渊的性子,要为兄弟出这口恶气,如果他有能力,必定会是全力一击,让对方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毕竟这件事是因他的个人恩怨而起,如果将兄弟也牵扯了进来就不太好了,一旦这件事无法解决,反而给兄弟带来麻烦,反而他心中过意不去。
钟重似乎看出了邢鼎的顾虑,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道:“邢先生,这件事你配合我就可以了,有些事即使我们不做,也自然会有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