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丹忍不住大叫,“谁稀罕你伺候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简单一件事儿非要想个七层八层,你累不累啊?叠个被子你想这么多,那平日里岂不是要累死?”
夏初萤幽幽地看了不羁丹一眼,“若天下人都如同你这般四肢发达大脑平滑,也许就少了许多干戈了。”站起身来,一摊手,“别废话,快叠。”
不羁丹耸肩,“这是小爷我的房间,就是不叠被,你能拿我怎样?”
初萤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只不过将头转向门口,“不怎么样,大不了就将夏草大肚婆叫进来叠被子呗。”
不羁丹听后一愣,随后骄傲的小公鸡垮下了脸,“得得得,小爷我算是怕了你了,行不?你别喊,我叠,我叠还不行?”说着,不情愿地过了来,开始叠被子。
不羁丹是聪明的,一教就会,不一会,便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入柜子中,又在床上铺了一张装饰用的床单。
“臭鸡蛋,你刚刚说,你屡战屡败的最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初萤忍不住问。
不羁丹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将窗子都打开,推开门,对着外面喊,“夏草,我起床了,给我将早饭端来,对了,要双份。”
正在与秦诗语等人聊天的夏草听到,对着四人笑了笑,“姐妹们稍等下,四公起床了,我得去伺候,四公说要准备双份早饭,想来是为公主殿下带份了呢。”
秦诗语等人一愣,彩蝶道,“夏草姐姐,公主殿下是用了早膳才来的。”况且,现在日上三竿,再过一会怕是要用午膳了吧?
夏草笑道,“彩蝶妹妹别急,早饭我便送过去,至于公主殿下用或不用,四公也不会太过为难,若大家不放心,我们便一同去伺候如何?”
“好啊。”彩蝶忙道。
就这样五个人端着两份早餐,送入了不羁丹的房间。
不羁丹的房子很大,是典型的草原人的布置,不分什么卧室什么厅堂,床边一张大桌,便是吃饭用的桌。
房间之大,即便是房内有七个人,依旧没察觉到丝毫拥挤。
“夏草姐姐,这是什么?”彩蝶好奇地看着早餐,问夏草。
夏草笑道,“这叫油饼,是用五种面揉成面团,中间放了些芝麻盐,而后用油炸,这是四公最喜欢的早饭了,若没有意外,四公天天都得吃。”
伺候的女子们站在身后,桌旁就坐了不羁丹和夏初萤两人。
初萤见到这油腻腻的油饼子就没了胃口,只坐着并未尝上半口,“你用早膳了,这下可以你屡战屡败的原因了吧?”
不羁丹伸手一指初萤面前的油饼子,“你尝尝,真的很好吃,我喜欢。”
“不吃。”快到午时,虽然初萤有些饿,但却不想吃。
不羁丹一边嚼着油饼子,一边歪脖子看她,“不吃我就不讲。”
“……”众人对不羁丹十分无语,而夏草对其任性早已见怪不怪,为初萤倒了杯奶茶,笑眯眯的,“公主殿下可以尝尝油饼,听起来油腻,其实一点都不油腻的,五种面中,其中有两种是清热败火的,在揉面时我也加了一些薄荷水,而且这油饼子保证干净,是我亲手烹制的。”
夏初萤见夏草都如此说了,便只能低头尝了一下。
当油饼咬入口时,忍不住眼前一亮。酥脆可口,非但不甜腻,还格外香甜,确实不错。
“切,”不羁丹发出了嗤声,“夏草做的油饼子,就连父亲都赞不绝口,不是小爷我吹,出了我这院子,你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油饼子了。”
夏初萤暗暗翻了白眼,再好吃的油饼不也是油饼?“别废话了,我要听你想出来的原因。”
“哦哦,”不羁丹咽了油饼子,喝了口奶茶清口,而后道,“我发现,大部分我输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三哥,如果当时没有我三哥在,我很多次根本不应该输。”
初萤暗暗挑眉,这臭鸡蛋还不算是特别蠢嘛。
“不说别的,只说两次惨败,第一次是那次下午,我三哥晕了,你又不肯停止比试,我只能背着我三哥走,最后惨败。”不羁丹想到惨败的原因便咬牙切齿。
初萤一摊手,“是你非要那些无聊的比试,和本宫可没什么关系。”
“第二次,就是游泳那次,”不羁丹想到那次游泳便觉得输得窝火,“本来我游的好好的,你使诈装溺水,我要回去救你,但我三哥却跳下水,我一着急,更是拼命向回游,而后腿被水草缠住,之后就……失去意识了。”想到耻辱的失败,不羁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初萤突然觉得油饼很好吃,用筷子夹起来,脆脆的咬上一口,“是啊,本宫也没想到你会溺水,当时本宫潜到水下,看你那狼狈的模样,想想都想笑。”
彩蝶等四人想到当日的情形,孟永和杜宇一人拽着四公的一只脚为其拍水,忍不住轻笑出来。
夏草看了看四人,又看了看不羁丹那羞愧又愤怒的模样,察觉到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有趣的画面,暗暗决定以后定要跟着看热闹,就要看金玉公主如何打击四公,幻想下都觉得十分兴奋呢。
一道霹雳闪电突然在不羁丹的脑海中打响,只见不羁丹的面色突然一白,双目圆瞪。他赶忙靠近夏初萤身边,压低了声音,“我说蠢公主,你没……没……那个我吧?”声音很小,确保除了当事两人外,没人听到。
夏初萤不解,“怎么你?”
不羁丹苍白的脸一下子又通红,“就是那天……你对我三哥嘴对嘴,你没……没对我……嘴对嘴吧?”
这一次,初萤的脸也红了起来,“自然没有,谁会对你……”初萤努力握着拳头,用理智控制自己不去给不羁丹一个嘴巴,伸手一把抓住不羁丹的领口,将其粗鲁地拽了过来,贴着其耳边,“最后说一次,我不是占不羁卿的便宜,是救人!救人你能听懂吗?”
不羁丹斜着眼瞥着她,“能听懂,就是不信,如果真是救人,当时为什么不对我那样?”
初萤恨不得将不羁丹的脖子拧断,却又不能大声辩论,生怕被旁人听见,横生枝节,“不、羁、丹,你听好,我没对你做是因为我嫌弃你,听懂了吗?你大可放心,我对你、对你三哥都没丝毫兴趣,至于是否对你用人工呼吸,我四名宫女都能作证,我!没!有!”最后三个字,是夏初萤喊出来的。
不羁丹被震得头晕眼花,赶忙伸手堵住自己耳朵,“没有就没有呗,喊什么喊?”而后伸手拍了拍胸脯,“唉呀妈呀,还好没有,不然小爷我这初吻呦,可就糟蹋了。”
初吻!?
两人身后的五人都竖起了耳朵,用一种科研钻探的严谨眼神不停打量两人,企图从两人身上挖掘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小道消息,八卦为女子天性也。
“啊——!”夏初萤一声嘶吼,猛地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子,“臭鸡蛋,本宫要向你挑战!”
不羁丹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点了点头,“好啊,挑战什么你来说。”一边说,一边嚼着油饼子。
“本宫提出挑战,而这挑战内容你来定。”夏初萤愤怒地指着不羁丹的鼻子。
不羁丹继续眨巴一双如同黑玛瑙般明亮的眸子,“真的假的?”
“本宫从来不夸海口。”初萤愤怒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爵西的声音,原来是三公不羁卿到。
不羁卿早晨便去了满堂院,听说公主殿下外出,让其在此等候,便乖乖地等了一上午,如今快到午时依旧不见公主回来,生怕自己四弟又为难公主,便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不羁丹见不羁卿到了,立刻有了主意,“蠢公主,我们不比别的,就比骑马怎样?”他的骑术,可是部落数一数二的。
初萤看了一眼惊诧的不羁卿,而后穿过头来微微一笑,“好啊,我们就比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