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酒吧里飘扬起80年代的美国爵士,哀伤的曲调,将酒吧里的气氛渲染的格外沉闷。前世陈罗斌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因为这里的人都很颓废,劣质的啤酒配上几元一包的香烟。在压抑的音乐下释放着自己的泪水,用啤酒和香烟来麻醉自己的痛苦,这样的人陈罗斌并不欣赏。
凌微说完那一番话之后见陈罗斌不回答将酒杯里的鸡尾酒吸了个干净,随着音乐她竟然哭泣起来。陈罗斌看着凌微,在他的印象里,出身富贵家庭的女孩应该忧虑才是,但自从认识凌微后,陈罗斌大致了解一些凌微的过去。他不知不觉中竟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一丝同情。
陈罗斌从衣兜里取出一包‘心相印’,然后抽出一张白纸,递给了凌微。但凌微似乎沉浸在悲伤之中,眼神迷离的看着手中的空杯。并没有接陈罗斌的手纸。陈罗斌看着凌微伤心的样子,心中自付:难道我真的伤害了她?但陈罗斌又摇摇头,他和凌微只见了两次面,虽然发生了那种关系,但彼此之间并不深入,凌微应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才哭泣。
凌微脸上带着抱歉,对陈罗斌说:“哥哥,你叫我哭吧,眼泪对于我来说就像奢侈品,不过只有在这里我才能享受到这份奢侈。”说完,凌微对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给我来一瓶‘倾诉1899’。”
“小姐,那种酒很贵的。”服务生好意的提醒道。
“我有钱!”凌微似乎火了,服务生看见凌微这副‘辣妹’的摸样伸了伸舌头,赶紧从柜台上取了一瓶递给了她。服务生走到陈罗斌的身边低声道:“哥们,晚上看好你女朋友,上海市场这片儿晚上出来狩猎的狼可不少。”
陈罗斌知道服务生这是善意的提醒,陈罗斌冲着服务生笑笑道:“我会注意的。”
不过看凌微这副样子,估计不喝到深夜是不罢休了。陈罗斌奈起身对着凌微道:“我去一下厕所。”
“早点回来,哥哥。”凌微的话仿佛一条轻柔的薄纱裹紧了陈罗斌的心,陈罗斌顿住脚步,转过身子道:“一定。”
其实陈罗斌并不是要去厕所,只见陈罗斌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掏出大哥大,给老妈打了电话:“妈,我晚上在学校里赶功课,晚上不回去了。”
“多注意身体啊,别累着了。”老妈不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老妈。”陈罗斌挂了电话,心里有种负罪的感觉,前世他经常对老妈撒谎话,那时候年少知,成天跟着方南他们几个去打电玩。而现在重获亲情的他,感觉撒谎是一种压力。但凌微现在这个样子,扔下她自己回家,又有些不现实。
等陈罗斌回到吧台前坐下,凌微的脸颊上已经泛起了初红,她一边随音乐飘动着,一边举起酒瓶畅饮着。在颓废的气氛中,默默的流淌眼泪。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陈罗斌一把抢过凌微手中的‘倾诉1899’。
“叫我喝嘛。”凌微娇白的脸蛋上已经浮现出腮红,她略带醉意的晃动着陈罗斌的胳膊。不过陈罗斌就是不把酒给她。
晃着晃着,凌微似乎没有了力气。她软到在陈罗斌的怀里。香酥的胸脯贴在陈罗斌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哥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网不跳字。凌微一脸醉意,大声的问着。
陈罗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相信感情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产生的。而是通过长时间的接触才能产生并加以升华。咱们接触的时间还太短了,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彼此间都还很陌生,所以何谈喜欢?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陈罗斌的话说的有理有据,但凌微却像是失落的小鸟,她趁着陈罗斌不注意夺过陈罗斌手中的‘倾诉1899’一饮而尽。
凌微的性格时而温柔可爱,时而似一片烈火骄阳,时而又刁蛮古怪。陈罗斌感觉自己虽然在经商跟管理上很有一套方法,但是面对感情问题,尤其是这样一个让他说不出感觉的女孩面前,他竟有些尴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剪不断理还乱,也许感情就是这么一种东西。
试想一下一瓶38度的白酒,一瓶全部喝完,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孩,不醉才怪。不到5分钟,凌微眼睛微垂,彻底倒在了陈罗斌的怀里。
陈罗斌奈的扶着她。随后对着服务生道:“结账!”
服务生跑了过来,笑着说:“一共是3280元。”
“3280元?这么贵?”陈罗斌有些吃惊的说。
“是啊,这一瓶倾诉1899,是3000元,两瓶鸡尾酒是280元。”服务生解释着,然后看着陈罗斌的表情,手指偷偷的放在柜台下的响铃上,他们酒吧可对付不起账的顾客有一套专门的‘收账’方式。
陈罗斌皱了皱眉头,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了服务生。服务生接过信用卡,笑眯眯的说:“先生请在这里签字。”
陈罗斌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服务生刷好了帐将卡还给了陈罗斌。
“先生慢走,下次再会。”服务生笑容满面开了only酒吧的大门将陈罗斌和凌微送了出去。
陈罗斌背起凌微,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回礼,但心里在呐喊,老子以后一定不再来你这种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