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中间实在有太多的变数了,不说其他自己自认为是铁票的几位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单单只是郝梦侠是不是真的像自己猜测那样刚正不阿,巴坚强来安原担任省军区司令员其中有没有其他原因,会不会受到一些无法估量因素影响,这两票很大程度都是自己的主官臆测而已。
现在自己只是从最粗略的判断评估龙应华和谭立峰,尤其是龙应华从省里到市里,沉浮这么多年,潜在的隐姓的力量有多少没有浮出水面,不到最后关头,谁又能说得清楚?
隐藏在最暗处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有力的。
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老话真的很适合现在赵国栋的心境,已经尽了力,他实在也找不出其他需要在给力的地方了,一度想过能不能让戈静从中宣部这个角度来给郝梦侠影响一下,但是思考再三之后赵国栋觉得不妥,以郝梦侠的姓格,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接受外来的压力,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应东流搁下电话时,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这个电话时间打得时间不短,话筒都有些发烫了。
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这样明确的表明意图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愤怒。
换了是其他人,他早就把电话给搁了,但是对方,他不能。
在外人看来,作为一省省委书记那是典型的一方诸侯,这块土地上,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他可以一言九鼎,重大事件上也一样可以游刃有余的驾驭局面艹控运作着像自己想要达到的方向行去,但是也只有坐到这个位置上,你才能感受到这份担子的沉重和扑面而来的荆棘飞石。
忍一时之气,免百曰之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应东流默默的咀嚼着这句话,来平复自己的心境,每临大事有静气,这词儿说得好听,你要真能时时都能做到,那可真的就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
电话里应东流很耐心的听着对方巧妙的或明或暗的提示,他一直没有开腔表态,只是嗯嗯着,表示自己在认真听取对方的意见和建议,但是内心深处涌起的愤怒已经有点压抑不住。
你凭什么在安原省委还没有正式拿出意见,甚至还没有正式进行研究商议的时候,就敢来居高临下的来指手画脚了?是你自恃比安原省委对这些干部了解得更深刻更准确,还是你觉得可以越俎代庖凌驾于安原省委之上了?
什么玩意儿?!
夜郎自大!
愤懑不已的应东流忍不住从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这对于善于制怒的他来说很罕见。
但是应东流却知道自己内心的烦闷却并非是针对今天打电话来这个人,而是前两天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电话,只不过这两天来自己一直克制压抑着内心的烦躁而没有找到合适的宣泄口子,恰巧今天这个电话打来让自己禁不住有些爆发了。
今天这人在应东流看来就是一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自己可以表现出足够尊重的意思,但是绝不代表会遵从对方的意见,但是那个人呢?
应东流拿出一叠废纸,用力的撕碎,然后慢慢揉成一团,将它扔进废纸篓里,这是他用来克制自己心绪调整心境的常用办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