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一枝红杏出墙来]第一百零七章变天了?——
“爹,我还有一个不解的地方!”孙建有些疑hu-道:“龙大这厮初时听到龙二的案子后,心情十分ji动,竟然想要大闹公堂,可自从见了一面父亲之后,现在怎么反而像没事人一样悠哉起来?我左思右想也不可解啊!”
“儿啊,你还是年轻,不了解世态炎凉!”孙科须臾道:“龙大这人表面看起来粗心大意,实则精明似鬼,他能h-n到今天这风光模样,一方面是有爹的庇护,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颇有豺狼虎豹之心,能够狠下心去做一些常人不敢做,不愿做,不屑做的事情!”
孙科踱了几步又道:“龙大与龙二是亲兄弟不假,但并非一母所生,虽说兄弟同心,两人之间有些感情,可一山不容二虎,因为抢地盘的事情,互相之间也有不少矛盾,只是碍于兄弟情面,不好硬夺!”
“而龙二与芦柴bang的争斗,正好给了龙大可乘之机!”孙科一语中的道。
“此话怎讲?”孙建问道。
“龙大初听到龙二的事情,做为兄弟,不管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要做出万分悲痛的样子给外人看,免得众人说他冷血刻薄,可是在他了解了龙二身负重伤,x-ng命垂危的情况时,为父可以断定,他表面上悲痛y-绝,其实心里一定偷偷地乐开了hua!而且,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置芦柴bang于死地!”
“我不明白,请父亲大人明示!”孙建道。
孙科冷冷一笑道:“龙大所关心的不过是龙二的势力,现在龙二人之将死,他的势力也出现分崩离析之象,而现在,唯有芦柴bang呼声最高,也最有可能成为新的头领,龙大想要收服龙二的这儿帮人马,最为忌惮的正是芦柴bang,所以,龙大争相奔走为龙二鸣冤叫屈是假,治芦柴bang于死地才是真啊!”
“哦……原来竟是这样,我真是不及父亲之万一啊!”孙建若有所悟道:“所以龙大急匆匆的来找父亲就是想询问芦柴bang的事情?”
“这次你猜对了!”孙科十分满意孙建的思路,连连点头道:“他就是想要为父一个确凿的答案,为父明确的给了他回复,不管这个案子怎么判,走势如何,芦柴bang都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龙大吃了一个定心丸,自然高高兴兴的去了!”
“父亲,我们这样帮龙大,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孙建疑问道。
“帮助别人就是帮住自己!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孙科悠闲的品了口茶道:“与人方便,与己方面,若是单靠自己的力量,永远不可能占到便宜,只有团结这些可以团结的力量,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要保证自己的主动权,要能控制得住他们,不然就会被反噬!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难道我们真是在帮助龙大吗?”
孙科神秘的一笑道:“虽然我答应了龙大将芦柴bangn-ng死,可是就算芦柴bang死了?龙大真的就顺利的将龙二的地盘收入囊中吗?别忘了,李霸天这厮虽然不学无术,表面上与龙大交好,可却有一颗称王的心,且有李家做后盾,自然也想在城西这个地盘中分一杯羹。”
“二虎相斗,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内耗甚大,我孙家袖手旁观,可两面讨好,在这个铁三角中,便牢地占据了主动权,哼哼……李家虽然富甲天杭州,龙大虽然称雄地下,可在杭州这个一亩三分地,不都还要受我孙家控制吗?儿啊,这就是御人之道啊!”
“爹,你真是英明啊,儿可是受教了!”孙建满是钦佩的神情,ji动地说道。
“行了,你就不用拍爹的马屁了,赶紧去办正事,发动群众,bi得钟彬马上审问这个案子,才是正经!”孙科怡然自得道。
“那好,我马上就办,爹,你静候佳音便是!”孙建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孙科望着孙建那兴奋的身影,心中也十分的得意,他走到窗外那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不禁感慨万分。
杭州,终于要变天了!
“孙大人,您光临寒舍,实在令钟家蓬荜生辉啊!”钟彬坐在上首主位上,与孙建见礼着!
钟彬四方脸,浓眉大眼,一身正气,不怒自威,言语之间而然而然的带着股官家的威严,令人不敢小瞧。
不过他现在没有一点做官的喜悦与成就感,龙二的案子已经令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而眼前的孙大人,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是牛头马面派来索命的。
“下官是在为龙二这桩案子而担忧啊!”孙科心中嘿嘿冷笑,表面上却大公无si道:“今日早晨我见钟大人并未审案子,想必是有难言之隐。可是杭州百姓却不知道大人的苦衷,光是在衙m-n口就足足聚了五百多人,民愤之大,可想而知,依我看,钟大人无论有什么样的苦衷,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应该尽早决断此案,以安百姓愤懑之心,还杭州一个太平盛世!”
你还真能给我扣大帽子啊,难道我不审理龙二的案子,这天下便不太平了?
钟彬心中充满了火气,眼前的孙科说得好听,虽然是一脸的笑意,可笑容之下却藏了一把杀猪刀,意图磨刀霍霍,向他挥来,真是个无耻卑鄙的小人啊。
难道我是那种只知道吃喝拉撒的f-i猪吗?就等着你来挥刀宰杀吗?
钟彬虽然处在风口l-ng尖之上,可多年的为官经验练就了一身冷静从容地本领,他知道越是在关键时刻越要把握住自己的心态,千万不能慌lu-n之下仓促出牌,那样倒霉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