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妻子病重,儿子夭折,若非有两个徒弟相扶,王越怕是要一蹶不振。
吕布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怜悯:“退之兄,自壶关一战,你我已有三年未见,你堂堂大剑师,怎会沦落成一介刺客?”
王越苦涩一笑:“吕布,你不过是我手下败将,却也做得光禄勋,位列九卿,我王越一身本领,却只得做个刺客,世道如此,我之奈何?!”
吕布记得,三年前,原来那个吕布在壶关大破黄巾时,对那些被黄巾贼挟裹的无辜百姓大开杀戒,被碰巧路过的王越强行阻止,两人大战一番,当时吕布的坐骑先行被王越斩杀,吕布被迫与王越步战,根本不是王越的对手,十多个回合就被王越用青萍剑指着咽喉厉声痛斥,让吕布发誓不再滥杀无辜。
吕布丝毫不为王越话语中的轻蔑而动怒,举起方天画戟,微微一笑:“你若能在马上胜我,我就让你做这个光禄勋。”
王越淡淡地瞥了一眼赤兔马,看这马神骏非常,知道自己这番可能做不到刺人先刺马,便冷笑道:“手下败将,何敢言勇,你敢下马跟我一战吗?”
吕布不跟他废话,轻轻地一摸赤兔马那金红色鬃毛,双腿一夹,那赤兔马很是灵通,知道主人要策马杀敌,如同闪电般,跃出两丈有余,直奔王越面前。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借着赤兔马飞奔之势,便要一招将王越斩于马下。
王越看似身不动,手不抬,却有一道寒光在吕布眼前闪过,原来王越早已从剑鞘里抽出青萍剑,一剑挡在面前,截住吕布那必杀一击。
只听到砰凌凌几声脆响,那原本寒光闪闪的青萍剑忽然断裂为数段,砰地落在地上,王越倒退数步,伸手扶住胸口,不一会儿,从他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
王越看了看地上断碎的青萍剑,抬头怒视吕布:“你竟毁我宝剑?!”
转而又疑惑地问道:“三年不见,你的气力怎么会大了这么多?三年前,你就是借着马势,对我的青萍剑也无可奈何,今日怎么能将它断碎?”
吕布知道,这是穿越闪电带来的好处,有了更强的力量,心里窃喜,面上哈哈笑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王大剑师,三年来你不思进取,固步自封,自然会被我超过。再者,你已垂垂老矣,我尚年轻力壮,此长彼消,你该服气才是。”
王越嗔怒道:“小子,廉颇七旬尚能阵战,我才五十出头,跟廉颇比起来,我还很年轻。今日我要让你明白,光是力气大是没用的。”
话音刚落地,王越从背上抽出另外一把宝剑,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电光直射吕布。
围在四周的兵士眼前一花,看到的王越只是一道影子,在眼前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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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曹丕的《典论·自序》: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王越名动于汉桓帝与汉灵帝之间,到汉灵帝死,最起码他都有四十岁;另外王越的徒弟史阿是曹丕的师父,王越算是曹丕的师祖,从曹丕推出王越至少有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