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哭鬼嚎声,在深夜的狂野中,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一场激战,身上还有余勇,恐怕会为之毛骨悚然。
“豆腐,怎么处置这条色狼?”
雷姐拿着打得只剩一小截的木棒,看到我转过头来,请示道。
“把他踢到河里去吧!”
我斜了一眼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混蛋光头,冷冷地说。
话声刚落,和雷姐排成一排的静静、小酒窝等人,齐齐地举起了脚,像滚动一桩大木头一样,一脚接一脚地把光头踢进了河里。
“哇哈——哈——!哟——呜呜——!”
一浸水,光头就被冰冷的河水惊醒了,双手像一只落水的母鸡翅膀一样,拍打着水面。他冻得嘴里乱叫,惹得大家哄笑了起来。
这时,刚才还在水里扑棱的“瘦猴”和“鸡冠头”已经爬上了岸。但他们的脸被冻得像死人一样,他们头重脚轻,走起路踉踉跄跄,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了光头?
由于受伤严重,大家已经回到大床准备继续睡觉了,光头才艰难地爬到岸上。这条恶棍一路地爬着,直至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哈哈!活该!
“豆腐,要是他们带人来,我们可就麻烦了。”雷姐心有余悸:“除了你,我们都是女流之辈。”
“不会的,这三条恶棍,伤势很重,又被冷水泡了那么久,至于他们能不能回到家,都很难说。即使他们能带人来,也天亮了。天亮了,我们谁也不怕!大家放心睡吧。”
雷姐说她睡不着,由她守夜,叫我也睡了。许姐想和她一起看守,被她拒绝了。雷姐说,她一个人就可以了。许姐还想坚持一起守,被我使了一个眼色,她虽然不明白何意,但也只好躺下来了。
我想,雷姐之所以不能平静,没有了睡意,主要是她触景生情,想起了她那份纯纯的爱情。看她刚才把光头往死里打,我就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她把杀害她男朋友的那个赌徒的仇恨,全部发泄在这个光头赌徒身上了。
哎,六年都过去了,凶手也抓到了,雷姐的男友,也应该可以瞑目了。她还想什么呢?不过,六年的牵挂,也不是半个月十几天就可以磨灭得了的,要彻底释怀,需要时间啊!
“豆腐,又来了四个人!”
一个惊慌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声,伴随着一阵摇晃把我吵醒。雷姐靠在我身边,恐慌地指着岸上走过来的四条壮汉。这四条壮汉,一个个身材魁梧。
天已经蒙蒙亮,四周依然没有行人,江上也还没有船,但远处一夜不曾见着的村庄,也依稀可辨了。应该有七点钟了吧。
晕了,他们已经走上鹅卵石通道!我一咕噜爬了起来,揉揉眼,冲了过去。但已经晚了,这伙人中的两个,已经踏上了沙洲。
“我刚才打了一个盹,一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走得很近了。”雷姐诅丧地说道,她很懊悔。
我一个人对付两个,可能还可以打趴他们。但是,在我还没有打趴他们之前,后面的两个家伙,肯定乘机冲过来了。一个对付四个,力量太悬殊了。但我肩负着保护八个美女的重任,我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