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丫头,怎么自个回来了?也不叫你哥哥和嫂子一起回来。”方母一见到妖女就一味地埋怨她。
“我叫了,他们说刚到南宁不久,生意正旺,今年在南宁过年,不回了。又来怪我!哼!”妖女被母亲教训了,很不服气,还顶撞母亲,大不孝!
“还顶嘴?!”方母怒目圆睁,正欲发作,被一个急冲冲地跑过来的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已经举起的手。
“孩子他娘,女儿刚还来,你干嘛就对她那么凶?何况……。”男子盯着我和妖女紧握在一起的手,说道。
“哼!”方母冷哼了一声,走开了。
“唔,我听慕慕的妈妈说过你,大出我的意外,竟然是一表人才。”男子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我,有点惊讶地说道。
大出意外?也就是说,我在方母的嘴里,不是猥琐的色狼,就是一个落魄的破落户了。
“老公,快叫爸爸。”妖女用肘子顶了顶我的腰,说道。
什么?要我叫他爸爸?!有没有搞错啊?!我又不是她老公!平时她叫我老公,开开玩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当真!别玩我了。晕了,妖女想假戏真做!
原来,他就是妖女的父亲。他嘴巴大,鼻梁高。这一点,妖女照单全收了。父女俩,真正是同一个模型打造出来的。看头发和脸上的皱纹,他已经是年过五旬了。不过,从他的脸型和身材来看,年轻时应该是一匹靓仔。
我连忙把自己的手从妖女手中抽出,对方伯陪着笑脸,伸出双手,问候道:“阿伯你好。”
方伯没有马上伸手过来,而是脱掉了手上的手套后,两只手在自己的上衣上擦了几下,才递过手来。我双手握着他长满了茧的手,点点头。
和方伯客气过后,妖女带着我和一帮美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逛,一边和我们说她的家族史。妖女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明初的一名状元,是黄河一带的人家。后来,他至左都御史,正二品。但因为人正直,被奸人谗言,遭贬至临桂,做了几年县令。
但奸人还是没有放过他,处处与他为难。为明哲保身,他干脆辞官不做,带着老婆子女,选一幽静处,建起了宅院,过起田园生活。
妖女说,她的状元祖先之后,都是世代单传,人丁不旺。所以,她母亲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之重,倒是她父亲非常疼爱她。她父亲年轻时非常英俊,是远近有名的帅哥。她母亲担心她父亲被外面的世界所诱惑,一直束缚着他,不让他外出打工。
因此,她父亲寡陋寡闻,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非常老实本份。
这家四合院,除了中间一块约一百平米的空地外,四周有二十二间房子之多。妖女像一个导游一样,带着我们到处乱逛。每进一个房间,她都会有一个故事讲给我们听:这个房间我拉过一泡尿,那个房子我摔过一个跟头,等等,都是一些鸡毛绿豆的事,妖女却说得津津有味。可惜啊,那是别人的故事,大家要么说说笑笑,要么哈欠连连,一点兴趣都没有。
甚至平时和妖女关系最好的雷姐,也听不下去了。
“小方,你不是说临桂狗肉闻名遐迩吗?我怎么连狗叫都没有听到呢?还有糯米滋粑呢,连影子都没有!你连我都忽悠了。”雷姐走到妖女前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