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王八蛋,敢撞爷爷的屁股?!”一个光头骂骂咧咧地冲上来。
乌龟王八蛋是我骂人的专利,他这是盗版!
“不好意思,老板,多少钱?我帮你修好。”我连忙道歉。
这人牛高马大,面相很凶。我避开他的目光,不敢直视。哦,好像在哪见过。
“哇,色!豆腐兄弟!一拖二,你一如既往,桃花运旺盛哦。”光头惊叫了起来,色眯眯的双眼瞄了瞄雷姐和方芳幕。
我没有哪位兄弟像他这副德性啊!我抬头一看,Oh,my God!此人竟是黄中,金碗公司的同事!还是原来的一副流氓相,只是头发已经剃光,多出了一张无赖的嘴脸。
我和他,第三个字都是“富”。不过,用他的话说,他是富有流氓相的富;而我呢,富有桃花运的富。所以,平日里,他总是对我称兄道弟,只是我从来不认他这个兄弟而已。
“好久不见,久仰久仰!”我双手一拱,像武侠片里的侠士一样,向他施礼。
“哈哈,兄弟难得一见,喝酒去!”黄中富扯着我的胳膊,哈哈大笑请我喝酒。
话不到两句,黄中富就要请我喝酒了,好像我和他真的是兄弟一样。我发觉有人戳我的背脊,估计是方芳幕。
于是,我为难道:“哎哟,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事要办,改天吧。”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在WJ公司的时候,我们本来就很少来往。下了班,基本不见面。我从WJ公司出来后,就没有见过他。至于他的消息,我只听小酒窝说过,WJ公司传言,他和贵妇人打得火热了。
黄中富不高兴了,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比兄弟喝酒叙旧更重要啊?!不用改天了,就现在!”
黄中富张口闭口地叫我兄弟,惹得方芳幕猛戳我的背脊。和这种人站在一起,雷姐也一脸的不高兴。
“豆腐?!”一个满脸憔悴的妇人从面包车的中门里走了下来,大呼着我的外号。
这人是谁?她怎么认识我?我疑惑了。
她面黄肌瘦,一道皱纹已经无情地在她的额头上狠狠地划上了一杆。她双眼无神,胸部松松垮垮,皱巴巴的衣裤脏兮兮的,上面还粘有不少粉尘,好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但看布料的质地,还是很不错的,估计是名牌货。
“你下来干嘛?!”黄中富非常厌倦地呵斥妇人。
妇人怯怯地退后了两步,低着头,小声地说:“我听到是豆腐的声音,所以下来相认。”
我皱起眉头,但不管怎么努力,在脑海里还是搜索不出这种形象的妇人。
“呵呵,豆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贵妇人,田静静的表姐!”妇人笑得比哭还难看地看着我,说道。
我大吃一惊,在我的脑海里,贵妇人可不是这副衰相!她有姿色,有霸气,胸部丰满,身材傲人,全身上下珠光宝气。都说岁月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刀刀催人老。但生活的压力,可能比岁月更无情。
“你好,表姐!好久不见了。”我礼貌地向她伸出手。
如果她不是田静静的表姐,就凭她是WJ公司的同事,我这只手,如论如何也不会伸出去的。
贵妇人犹豫了一下,把手在自己的衣裤上擦拭了几下后,才敢伸出手来。但她不敢握着我的手,我只好主动一点,握住她的手。